“行啊。”我虽然怕,但我不能表现得那么怂。
然后护士说我:“那你过来吧,脱裤子。”
讲真,自从我发育以来,还没有人跟我说过这句话,这位姐姐竟然让我脱裤子。
我说:“有点儿不好意思。”
乐言让我别贫了,把人塞进了护士姐姐的小屋子。
一针扎在我屁股上,我整个人都紧绷了。
护士姐姐说:“你放松,绷得太紧推不进去。”
我说:“我已经放得很松了。”
就隔着一个帘子在外面等我的乐言笑了,我都听见他的笑声了。
等我打完出来,乐言扶住我问:“疼吗?”
勇猛如我,回答说:“如同被蚊子咬。”
然后,我身后的护士姐姐也笑了。
打吊瓶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敢看,我觉得我可能是有点儿晕血。
护士过来给我扎手背的时候还跟我开玩笑,问我屁股还疼不疼,我抬头看了一眼乐言,我说:“老师,这个姐姐调戏我。”
护士姐姐看了一眼乐言,还挺惊讶的:“你是他老师?”
“是我老师,”我抢着回答,然后又问她,“帅吧?”
护士姐姐脸红了。
啧,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帅哥,要是乐言怕打针,不知道这害羞的护士会不会笑话他,我觉得不会,我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她给我扎针的时候我把头扭向了另一边,我听见乐言跟护士聊天,讨论我的血管。
我很想告诉他,我连血管都很性感,但我没说出来,因为一针扎下去,我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好在,就疼了那么一下,之后就好了。
我得连着打两瓶药,保守估计至少一个半小时能打完。
护士说这瓶完事儿之前叫她给换下一瓶,我哀怨地瘫在长椅上,乐言跟她道了谢。
护士问乐言:“你真是他老师?”
乐言点点头,笑着坐到了我旁边。
我俩一开始闲聊来着,聊我论文的事儿,其实主要都是我跟他诉苦,说我写不出来。
到了后来,我开始犯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靠着他睡着了。
乐言很瘦,其实靠着他睡觉挺不舒服的,但这个不舒服只是身体上的,心里那是相当的舒服。
我是被他叫醒的,因为他得去找护士给我换药。
他起来的时候我还没清醒,呆愣愣地在那儿坐着,觉得自己身上都沾了乐言的味道,是那种很清淡的香味儿,闻着让人神清气爽。
那天很有意思,我后来实在扛不住,难受,想睡觉,乐言从护士那儿借了一个方形的抱枕过来,放在长椅上给我当枕头,我就躺那儿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针都已经拔了,我身上除了穿着自己的大衣,还盖着乐言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