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春熙的面色瞬间惨白惨白,他跪在那儿,双眼无神地望着屏风,整个人僵硬得像是宁亲王府邸门前的那尊石狮一般。
……
程亦轩入府前是潇湘馆调教出来的清倌,虽未真正经过事儿,可与晏春熙不同,他是会伺候人的。
这不仅仅是让关隽臣舒服爽快,更是如何让自己顺着劲儿来不受太大伤的功夫。
入府后,关隽臣虽并未对他有过太多温存,但终究也还算颇为宠爱,只是最开始几次承欢有些疼,之后倒也不算难捱。
因此今夜这遭他也是从没经受过的,他心里害怕得厉害,虽然想把身子松泛下来任关隽臣好好进入,可股间撕裂般的痛楚却让他力不从心,甚至反而痉挛般地越发锁紧了后穴。
“王爷……太深了,轩儿……轩儿受不住……”程亦轩脸色发白,他不敢叫疼,只敢像往日那般婉转地娇声呻吟着,企盼身上的男人能给他一点点的怜惜。
关隽臣本就烦躁万分,再加上之前憋了许久的兴致,结果弄到一半被晏春熙的事儿给硬生生又压了下来,心里那股邪火这时又被拱了起来,更是变本加厉。
程亦轩身子的抗拒他如何能不知,只是没那个心思理会,径自挺腰把下身埋入程亦轩紧窄的小洞里,肆意地抽插着。
他一把抓住程亦轩的发丝,将少年被泪浸得湿湿的脸蛋扯得抬了起来:“前段时间本王宠晏公子,少来你这儿,你可有不高兴?”
“轩儿不敢。”程亦轩吓得使劲摇头。
“你为何不敢?”关隽臣冷淡地哼了一声,虽然看似在对着程亦轩说话,可每句话实际都是问给跪在外面的晏春熙听。
“轩儿……啊,”程亦轩被关隽臣突兀地一个猛烈插入顶得几乎要晕过去,他十指抓紧了锦被,哭着道:“王爷身份尊贵,能偶尔伺候您已是轩儿此生的福气了,轩儿不敢,轩儿不敢不高兴……求王爷饶了轩儿,轩儿真的不敢。”
程亦轩并不愚笨,自然知道自己这番苦楚,想必是因为晏春熙和关隽臣起了争执。
可身上这位尊贵王爷哪怕是生晏春熙的气,都记得把屏风拉上,仍给了跪在外面那位公子留了最后一丝温柔。
可他又算个什么东西,连委屈都嫌矫情了些,他求饶是为了活,哭也是为了活,他哪有外面那位那样的胆子去不高兴呢。
关隽臣不发一言,但倒也满意程亦轩的回应。
他把身下少年的身子粗暴地翻转过来,摁住了那细窄的腰身又狠狠进入了几回,这几下他插得极为用力,直弄得程亦轩也根本再装不出那娇甜的呻吟,最后几声叫得极惨,直到关隽臣干脆地拔了出去之后,他还跪在那儿浑身发抖。
关隽臣没再看程亦轩,他刚才甚至未宽衣,如今径自长袍一收就跨到了屏风外,低头看着兀自跪着的晏春熙,淡淡地问:“你可学会了?”
晏春熙直直地跪在地上,他双目无神地望着面前的屏风,这会儿功夫,他就这么跪着,隔着一扇薄薄的屏风,听关隽臣折磨操弄着别的少年。
他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或许他什么也没想,只像是死了一般。
过了良久良久,晏春熙终于轻声道:“王爷要我学的东西,我学不会。”
他话音未落,就被关隽臣一个巴掌直打得跌出去半米趴在了地上。
关隽臣此时动手戾气已是极重,他看着少年的嘴角已被打得留下了一丝鲜血,漠然道:“跪回来,再说一遍。”
晏春熙无声无息地跪了回来,他这次抬起了头,死死地盯着关隽臣。
这一巴掌没把他打得害怕,那双漆黑的杏眼里,竟仿佛还腾地燃烧起了一簇火焰般的倔强,他一字一顿地道:“我既是学不会,也是不肯学。我既然不懂事,王爷可以打我,也可以杀我,怎地就不肯把我送出府让我自生自灭?”
关隽臣内心某种不安和恐慌再次被这少年戳破,只觉得此时跪在地上还敢和他挑衅的晏春熙实在是恼人至极,他的眉眼间顷刻间满是风雨欲来的阴霾,慢慢地道:“我不叫你出府,是不信这个邪。你既然不识抬举,咱们就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服软。”
“王爷,你可知我在想什么吗?”
晏春熙却没有丝毫退缩,几乎是以一种逼视的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关隽臣:“十二年前,你是冠军侯,我不过是商人之子,我在你面前难道就不卑贱?父母都叫我恪守礼数,不要去烦扰你,然而当年你却肯为了我蹲下来,让我瞧仔细你的脸。那时你虽然蹲着,可在我心里,却委实天边寒月般高远。如今,我虽跪着,你站着,可我却再也不会如十二年前那般仰视你了——我今日方知,你已不是冠军侯,是我一直都错了。”
“王爷,我会对冠军侯服软,可对宁亲王您——”晏春熙扯起了残破的嘴角,竟然发出了一声讽刺似的冷笑:“您不妨试试看。”
关隽臣在袍袖下的双掌一下子攥紧成拳,那一瞬间的刺痛,几乎让他恨不得能把面前这小小少年撕碎了。
他有一万种法子让晏春熙生不如死,王府里没有的刑具,他可以派人去金陵大牢调过来,金陵没有的,他去长安调,去乌衣巷凤狱调,九节鞭他如今都嫌太温和。
“来人!”关隽臣怒喝道。
王谨之先前听说关隽臣好大阵仗拽着晏春熙跑到五院便知道不妙,心里更是十分担心程亦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