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没怎么受罚,都快忘了她以前如何与大老爷顶上了。
“你敢!”徐言昭气的发抖。
徐婉宁却不怕他,只睨徐婉萝一眼:“父亲才被参了治家不严,如今便做此宠妾灭妻之事?再说了,宫里的东西,三叔拿了都要去牢里走一遭,她算什么东西,还敢觊觎!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徐婉宁的话,句句都直戳徐言昭的肺管子。
但要斥责,却还挑不出什么错来。
徐言昭甩袖离去。
徐婉宁笑眯眯的看着徐婉萝:“二妹妹要什么?大姐姐送你啊!”
“不不用了,多谢大姐姐的好意。”徐婉萝脸色苍白,不知是因为那句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别的。
再看桌上的珠宝首饰,像催命鬼似的。
等厅中恢复寂静,拂冬还有些回不过神。
大姑娘这次差点将大老爷气晕过去,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母亲,父亲也太不讲理了。”徐婉宁转身落座,百无聊赖的把玩手中朱钗。
康宁长公主叹了口气:“你下次和缓些说理,你父亲会听进去的。”
满以为自己甩袖离去后,会担忧、心惊的徐言昭:“”
没有等到静心院的下人来请,他揣着一肚子气去了汀兰院,因为林姨娘话太多,将她训了一顿。
两个月的调养,徐婉宁的身体终于完全康复。
最后一次复诊完毕,周院判仔细留意眼前少女的神情,状似无意的:“徐大姑娘身体恢复了,想来也该放心了。”
徐婉宁抬眸:“周院判有话不妨直说。”
“说来有些拿大,但我的医术在御医院数一数二,您后期病症已轻,本不必让我时时来诊。”
周院判收起医药箱,对左上方一拱手:“您安康与否,不止这徐府的人挂念。”
徐府之外,便只有宫里了,徐大姑娘是个聪明人,应当能听懂吧。
做大夫,最重要的便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御医尤甚。
若不是上头有吩咐,周御医不会多说一句。
他便见眼前少女沉默片刻,有些慎重的:“我有些东西想托周御医带给挂念我的人,方便吗?”
周御医自然无有不肯的。
拂冬送周御医出去。
徐婉宁站在门边上凝神片刻,指腹无意识的在门框上点了几点,低头笑了。
看来宫中对公主娘和她的惦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深。
这是好事,很快就要见到另外的亲人了,希望他们不是如便宜祖母和渣爹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