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司延马上将人压到自己怀中,感受到伴侣气的发抖,长孙司延目光更冷了。
奚姚顿了顿,终于稍微冷静些。&ldo;你们现在还敢在我面前说这些?不怕姥姥的在天之灵在天看着你们吗?!&rdo;
孝顺,是华国上下几千年的传统美德。这一家人的做法显然已经犯了众怒。而且人们一看,这个孟河川和他爸妈长得就是不像。大舅已经经受了岁月,又黑又糙。大舅妈尖嘴猴腮的,女儿和小儿子倒是和她很像。
只有这个儿子,怎么看怎么不是亲生的。
没有跟着孟河川进来的记者,不代表没有自己悄悄混进来的。这些人马上打开录音笔,手上急切记着什么。
也有人不信奚姚,年轻的小记者有些愤愤,&ldo;怎么能都信奚姚说了什么呢?他说不定在说谎啊,现在他这么有钱,做什么都可能吧,而且那护士都说了根本没见过奚姚。&rdo;
他一边自己愤世嫉俗,殊不知带他的老记者站在他身后摇头。已经决定回去以后不能再要这个人了。
而大舅妈反驳的话,和小记者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她忘了这个场合,不是什么新闻发布会,不是什么记者采访,不是什么随意一条街上。而是一个富人云集的晚宴。
这些人稍一动脑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而且这个奚姚能勾上长孙司延,就证明手段了得。再加上长孙家人的许可,人品想必也差不到哪儿去。
&ldo;表哥!&rdo;孟河川从他妈身后窜出来,咬着唇,楚楚可怜,&ldo;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嘛?!&rdo;
&ldo;我逼你们?难道不是你们逼我吗?&rdo;奚姚盯着这张和他三分像的面容。&ldo;姥姥的死和你有直接关系,你真的忘了?就不怕夜路走太多碰到鬼吗?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只要报警,警察就能把你送进去吃牢饭,再加上我现在有钱有势,你能不能健全出来都是两码事。&rdo;
阴冷的声音,孟河川仿佛感受到了那个画面,打了个激灵。眼神充满惊恐。
&ldo;不是,不是我儿子!是你!你在颠倒黑白!&rdo;大舅妈疯狂地将儿子护住。
&ldo;证据呢?!&rdo;奚姚直视她的眼睛,眼中浓郁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ldo;我问你,证据呢?!&rdo;
一家人哑然失声。
这时,一个男人站到了母子前面。大舅那副被岁月磨砺的面孔闯进奚姚的视野。&ldo;算了吧,姚宝。&rdo;
姚宝,好一个姚宝。奚姚差点气笑了,他其实恨得不是大舅妈,也不是孟河川。而是大舅。
这个男人一副好男人的老实样子,却对妻子孩子大骂他的行为从来不说。姥姥生病,那么重的病,大舅作为一个包工头子却前前后后只给出过千数来块和一次住院费,之后别说钱,连人都没见过。
姥姥死的时候拉着他的手念叨着儿子女儿的名字……
他避过大舅的脸,就怕自己再看一眼会一拳挥上去。&ldo;不好意思,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们一家人再无任何关系。是死是活,你们不要再找我,若是我看到和你们牵扯到一点关系……就等着吃牢饭吧。&rdo;
他想把人丢进监狱尝尝那里的味道,可是老人死前一直在劝说他不要把事情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