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连越带着秦悦到了临渊阁,一边快速的把脸色发白的徒弟抱到床上,抖开锦被盖在秦悦身上,头也不回的对追进来的莫云喊:&ldo;莫云,把止血药拿来,快!&rdo;连越的伸出的左手背青筋满布,微微颤抖的抚上秦悦煞白的小脸,轻轻安抚。
&ldo;青柠和樱桃是怎么照顾你的!悦儿,身上有伤怎么不说出来?&rdo;连越皱眉看着秦悦说。
秦悦实在是被那些鲜红的血吓得脸色苍白,刚刚又在连越的怀里顾不得想其他的,这会被转移到了床上,才开始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她这段时间没受什么伤啊,哪里来那么多血?肚子,不,小腹那里好像有写抽痛,还有双腿间,好似有什么在往外流,好熟悉的感觉……
难道是?秦悦突然瞪大了双眼,她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
&ldo;先生,少爷怎么了?&rdo;连越抱着秦悦到了临渊阁,飞身踏水越过湖水的淡青色身影很是醒目,别提怀里还抱着一个,守候在湖边的青柠和樱桃惊神不定的跟随者连越身影跑了过来,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门主如此惊慌的模样,不清楚情况,所以只是站在门口,不敢靠近。
青柠和樱桃只感觉到一道阴沉让人发寒的目光扫过,却也不敢抬头去看,&ldo;你们就是这么照顾悦儿的?主子受伤了都不知道?我府上不需要这样的下人!&rdo;
这一席话说的青柠和樱桃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瑟瑟发抖。秦悦看到这一切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拉着连越染了血的袖子唤道:&ldo;师父,我……&rdo;
连越低头一看,本来秦悦很是苍白的小脸现在居然满是通红,伸手去触一片温热,他担忧的一边把徒弟的手重又放回被子里,一边满是怜惜的说:&ldo;悦儿你发热了,别说话,乖,师父就在这里。&rdo;转过头面向二人,却脸色一便,声如冰玉:&ldo;去打热水来。&rdo;青柠和樱桃忙领命而去。
&ldo;师父,其实我……&ldo;秦悦欲言又止,其实我只是月事来潮而已,你个大男人不懂!可是这话该怎么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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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72章
&ldo;悦儿不怕,不管怎样,为师不怪你。&rdo;连越以为秦悦是和谁打架或者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才会受伤不敢告诉他,看到徒儿这样,心中只剩下心疼,哪里还会去责怪她。
秦悦满脸憋地通红,心中又是苦涩又是甜蜜,就在这时,陈叔和青柠樱桃拿着药,端着热水进来了。
算了,反正自己也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师父这样温柔,平常可享受不到……秦悦心思转了几转,把焦急苦涩的心态收起来,脸上也很应景地多出了几分病弱姿态,眼睛里也是蓄满了要落不落的泪水。
连越让莫云他们把药和热水放下,亲自慢慢掀开被子,看着秦悦的伤似乎在腿上,血迹把衣衫染红了一大片,心中更是难受不已,悦儿伤的这么重,却不说出来……很自然的要伸手去解秦悦腰间的衣带,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几个躬身而候的人说:&ldo;你们先出去。&rdo;
秦悦看到莫云和青柠她们出去带上了门,师父的手继续要来解自己衣带,小腹还是抽疼,眼看师父解开了外衫,上半身的衣服上没有血,都集中在了裤子上,师父的手就要去扒自己裤子了,她终于忍不住的一手按住师父还要继续的手,一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裤子,不要啊师父!
&ldo;悦儿别怕,你流了这么多血,师父给你上药,一会儿就不疼了,恩?&rdo;来月对着秦悦说。
&ldo;师父,徒儿,徒儿自己来。&rdo;秦悦脸红的都要滴血了。
秦悦这么说,连越马上知道徒弟实在害羞了,但是这次悦儿伤的这么重,&ldo;悦儿,虽然你是女子,但我是你师父,不用介意这些,况且你伤的这么重,还是师父来帮你吧!&rdo;说着稍微用力就挣脱了徒弟按住自己的手,拉开她捂住裤子的另一只手。
秦悦再用力也争不过连越,头往后仰眼睛一闭去装死,啊啊啊,她什么都没看见,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连越拉下秦悦最后的衣服,用热毛巾细细把徒弟腿上沾染的血迹一一拭去,期间手下这具小身子一直在不停发抖,这么多血,悦儿一定很疼吧……
终于,在几乎把血迹全部擦掉,一盆情书也变成淡粉之后,连越发现了伤处,心中一阵气愤加心疼,怎么会伤在这里?难怪悦儿不让看,让他知道是谁做的,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手上沾了一些药膏小心的涂过去,身下清晰的触感传来,秦悦再也受不了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大叫:&ldo;啊‐‐青柠,樱桃!&rdo;
青柠三人一直在门口候着不敢离开,听到秦悦的叫声,青柠想到平日里很欢脱的秦悦刚刚就那么虚弱的躺在床上,先生一个大男人,他……转瞬万念间青柠着急的推开房门,就看到了……
青柠和樱桃都早已成年,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平日总是高冷再上的门主,如此如临大敌的模样,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不忍直视。
秦悦很想昏过去,当时的情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她不知道青柠和樱桃是怎么在师父要杀人的目光中结结巴巴的解释,她一点没看到师父那瞬间青红交加的神色,更不知道莫云在进门的那一瞬间被师父一掌轰到了地上,不知休养了多久才能下床。
然后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在秦悦都要用上青柠和樱桃给自己准备的下个月的月经带时,师父才出现在自己面前,恢复如常。
春去秋来光阴荏苒,弹指就是五年过去了,算起来秦悦也算是十七岁了。
微风中桃花纷飞,地上落英缤纷,师徒二人在桃花林中席地坐下,连越面前的一块平整大石上放着一架古琴,他信手徐谈,试了一下音,然后宠溺的问紧挨着他坐在身边的秦悦:&ldo;今日想听什么曲子?&rdo;
&ldo;凤囚凰,恩,就是司马相如那首。&rdo;秦悦说,十七岁了,就是上辈子,她也只是活到这个花一般的年纪,对于的模糊印象,简直是心中最美好的梦。
连越眉毛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一双带有薄茧的修长大手在琴弦上轻弹起来。
面前是桃花飞舞,师父的琴音总是让自己忍不住沉迷其中,音调不急不缓,秦悦忍不住侧头看向连越,今天师父穿上了她硬塞给的白色长袍,下方裙摆上面用淡粉色丝线秀出了一朵朵或开得正艳或含苞的桃花,琼枝交错到了腰间。
而秦悦自己身上穿的那件则是从上至下绣来,也正好延伸到腰间,嘤,秦悦把师父和自己的衣服命其名曰&ldo;师徒装&rdo;。
连越的发并未束冠,一根白色的丝带挑起鬓边两绺随意系在脑后,秦悦的满头青丝也是同样,从秦悦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师父线条分明的侧脸,饱满的额头,微凸的眉骨,黑白分明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淡色的薄唇,这几年来她长大了,师父也越发有味道了。
琴音似水般流长,淡淡的温柔气息弥漫在两人四周,秦悦觉得如果能一辈子这样该多好,恍惚间一曲已毕,连越并没有理会徒弟呆呆的目光,甚至没有回头,随手拿起身边的酒壶仰头大口饮下,有溢出的酒滴顺着他微抿的嘴角留下冷硬的下巴,然后是颈项上的喉结,直到雪色衣襟里的蜜色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