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平只好认命地去煮碗醒酒茶,宿醉的滋味他体验过,不好受。按理说醒酒茶应该是醉酒后喝,也不知道现在喝一碗来补救是否有效。
等齐景平慢悠悠把茶煮好,又放凉,桌上的早餐被他吃得七七八八,安晏都还没起来。
一到周末安晏早上七点钟的生物钟就失灵,更何况昨晚安晏喝得多,醒不来挺正常的,但对齐景平来说周末也应该是精力充沛的一天,怎么能一直在床上度过,好歹也应该把早饭吃了才对。
齐景平同志从小就被灌输着时间宝贵的思想,在家里他父母比他还起得早,生活中除了小姨,还真没遇到过谁赖床的情况,更何况小姨赖床自然有人去喊她,轮不上齐景平操心。
但安晏就在隔壁屋,推开门就能见到的地方。
悬着的手在迟疑着是否敲门,不出三秒,齐景平左手开门右手敲门闯进了卧室。
昨晚他怎么把人放着的,现在这人就是怎么样的,只不过翻了身,没有撩衣诱惑,没有半梦半醒把衣服脱个干净。
齐景平觉得有些可惜,又觉得自己想法有点可耻,人还没追到手就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念想。
“安晏,起来了。”
窝在被子里的安晏眼睛肿胀到睁不开,正在努力和被子作斗争,斗争不过两秒闷哼两声又往里滚了滚。
齐景平妈妈说得好,睡懒觉不能惯着。
所以齐景平当下立断,把安晏裹在身上的被子扯了下来。昨晚的空调温度设置得比较低,搭配上被子才是最适宜的,被子一旦离身,冷气拂过,安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抖得激灵。
要是放在当年读军校的时候,他们寝室要是谁敢赖床,身为寝室长的齐景平第一个拖出来揍。但这不是当年,不是在军校,他不是寝室长,更不是面对那一群耐抗的毛蛋子。
他面前躺着的是他喜欢的人。
喜欢会让人变得束手束脚,歌里唱得果然没错。
齐景平抱着薄被耐心站在床边欣赏了好几分钟安晏的睡颜,床上的人才缓缓睁眼。
安晏醒了,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睁眼,齐景平,闭眼,左右晃了晃头再拿手拍打脆生生的脸蛋,再睁眼,齐景平。
小小的脑袋里装有大大的疑惑。
齐景平为什么会在他房间里?哦,这不是他的房间!他怎么在齐景平家里?哦,昨晚他喝多了!
安晏断片了,怎么也联想不到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反观齐景平一脸惬意,要不是昨天穿的衣服还在身上,安晏肯定以为自己把齐景平给强上了。
“终于醒啦?”果然心上人无论做什么都讨人喜,就连是没睡醒的迷糊样都让人心动,“醒了就快出来吃早饭,给你煮了醒酒茶,不知道你吃什么,就都买了点。”
安晏机械地下床,机械地整理身上褶皱的衣服,再机械地朝客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