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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ldo;什么!&rdo;他从床上跳起来大叫，&ldo;你没有让他们进来，是吧?&rdo;

毛里松知道那一定是莫斯壮和莫伦，他们一定晓得他出卖了他们，猜到他躲在家里，所以来这里寻仇。

他的母亲惊愕地摇着头，瞪大了眼睛注视他。他慌张地套上衣服，连睡衣都没脱，同时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把散在四周的东西收进袋子里。

&ldo;到底是怎么了?&rdo;她忧虑地问道。

他扣上袋子的盖子，抓住她的胳膊，声音嘶哑地说：&ldo;你必须打发他们走!告诉他们我不在这里，说我已经去澳洲，总之随便编个故事!&rdo;

她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这才发现助听器还放在床头柜上，便将它戴上。毛里松偷偷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

没有声音，他们还站在那里等他，大概还带着一卡车的枪准备好好收拾他。

他母亲走过来，在他的耳边悄悄说：&ldo;什么事，菲利普?他们是什么人啊?&rdo;

&ldo;你只要打发他们走就可以了。&rdo;他悄声告诉她，&ldo;告诉他们我已经到国外去了。&rdo;

&ldo;但是我已经告诉他们你在这儿。我怎么知道你不想见到他们?&rdo;

毛里松扣上夹克，抓起袋子。

&ldo;你要走了吗?&rdo;他母亲失望地问他，&ldo;我帮你烤了一些圆面包，蜗牛肉桂面包，你最喜欢的‐‐&rdo;

他转身面对她，怒气冲天地说：&ldo;你怎么还有时间唠叨什么肉桂面包，我已经‐‐&rdo;

他突然停了下来，仔细听着门廊里的动静。他听到一阵模糊的人声。他们要进来抓他了‐‐或当场干掉他。他冒出一身冷汗，绝望地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出路。他的母亲住在七楼，所以不可能跳窗。唯一的门在门廊那儿，但外面有莫斯壮和莫伦正在等着他。

他的母亲站在床边纳闷，他跑过去说：&ldo;快出去，告诉他们我马上就过来，叫他们等一下，把他们带到厨房里去，给他们一些圆面包。赶快，快去!&rdo;

他把她推到门口，然后背靠墙站着。她出去并带上门，他又把耳朵贴在门上。他先听到一些声音，过了一会儿，许多脚步声向这边走过来。最后他们停在门外，未如他所希望的继续走向他母亲放在厨房里的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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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面包。他突然体会到&ldo;毛骨悚然&rdo;这个形容词的意境。

一阵寂静。接着，外面传来金属的声音，也许是枪上膛的声音。有人清了清喉咙，然后敲了敲门说：&ldo;出来吧，毛里松，我们是刑事局的警察。&rdo;

毛里松打开门并呻吟了一声，然后就瘫在延雪平刑事局侦查员赫飞立的臂弯里，而赫飞立正拿着手铐在等他。

半个钟头后，毛里松坐在飞往斯德哥尔摩的飞机上，膝上放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肉桂圆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