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来人,以为对方将为自己上药,于是乖顺地趴在沙发上。
不料柏先生却接过药酒,坐在他腰边。
他眼含诧异,“柏先生,您……”
“我怎么?”柏云孤说,“我不能给你抹药酒?”
“不是!”您当然能!
柏云孤笑了笑,往他裸丨露着的腰身上一按,“别动。”
药酒的气味非常浓郁,刺激着神经,他大气不愿出,屏气凝神感受着肩上手指的碰触,恨不得将所有感觉都集中在那一处。
柏先生身份尊贵,手指却并不细腻,生着和“孤鹰”队员们相似的枪茧,摩挲在皮肤上有种粗粝的压迫感。
若要论使枪,没多少人是柏先生的对手——身为柏先生放在身边的人,他对此再清楚不过。这些年柏先生不怎么玩枪,只是因为没有必要。
上药的时间太过短暂,他简直意犹未尽,在手指从肩头离开时,竟是本能地弓起肩背,想再讨要些许抚丨慰。
柏云孤未让他得逞,擦了擦手指,“起来收拾一下,一会儿有个晚宴,你同我一起去。”
“是。”他立即翻身,迅速披上衬衣,系扣子时却摸到了残留的线头。
柏云孤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唇角略一勾,似乎心情不错。
他很快将自己收拾妥帖,唯有领带拽在手里。
二十岁的男人,说小不小,说成熟也没多成熟。身板撑得起最考究的西服,双手玩得转最骇人的重狙,却系不好一条领带。
迎着柏先生玩味的目光,他下意识将手往后挪,领带在手中团了又团。
“不会系领带?”柏云孤低笑着问。
“会。”他挺着胸丨脯,“会的,早就学会了。”
“那为什么不系?”
“您不是让我去换衬衣吗?现在系了也会摘,等会儿换了我再系。”
柏云孤轻嗤,“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他不明就里,“什么?”
“上次你在我这儿欠的罚,好像还没有兑现。”柏云孤说:“撒谎成性,不挨鞭子不长记性,是不是?”
他愣住,手一松,领带掉到了地上。
“这是别人的地盘,暂时记着。”柏云孤在他红得厉害的脸颊上拍了拍,“回去之后,你自个儿挑根鞭子。”
第十四章枪在咽喉
军火商的晚宴不同于寻常富豪的宴会,与会者并非全都西装革履,多的是衣着随意的宾客。
游轮的中央大厅里,甚至随处可见手持自动步枪巡逻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