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去了你就知道了。&rdo;守卫用手将我额前的碎发拢到眼前,然后拉低了斗篷帽兜。
&ldo;你这样我根本看不清前面,&rdo;我有些不习惯的盯着脚面,&ldo;请问我的戏份是装瞎子吗?&rdo;
&ldo;是不露脸,&rdo;守卫拉着我的手朝前走,&ldo;一点也看不清么?&rdo;
&ldo;还好,路是看的很清楚。&rdo;我把手从守卫的手心抽出来,&ldo;我们去哪?&rdo;
&ldo;去挖土。&rdo;守卫的声音有些淡漠。
我不再说话,紧跟在守卫身后,朝像远处高耸的废墟前行。
曾经华丽的路灯残破的耸立在街道的两旁,星光在失色的灯泡上泛出一层单薄的冷光,巨大的钢铁支架仿佛失去血肉的巨人残破的骨骼,在穿行的风里发出低沉的悲鸣。
我已近完全辨认不出曾经的一切。
除了那个白色的废墟。
&ldo;按理来说今晚应该来的啊。&rdo;守卫有些奇怪。
我停住脚步,&ldo;我进去看一下。&rdo;
我记得这个有着破碎穹顶的教堂,因为是旧城区的关系,似乎没有波及到战火,依旧是原来的摸样,不过更多绿色的植被从大理石衔接的fèng隙里疯长出来,开出洁白的花,摇曳散落了一地的芬芳。
长长的走廊尽头,金色的神像依旧慈眉垂目。我抚摸着已经腐烂的木质,心生笑意。
我想他了,我真幼稚。
&ldo;你哭什么?&rdo;守卫突然开口。
&ldo;不会吧。&rdo;抬手附上脸,指fèng间滚落的温热液体瞬间被风吹得冰凉。&ldo;被风吹的吧。&rdo;
&ldo;你真是越来越奇怪了。&rdo;守卫随便坐在一排木椅上,没来的及坐稳,就发出木头折断崩塌的声响。
&ldo;这是什么鬼地方。&rdo;守卫抱怨着重新站好。
我抬头望着穹顶星光萦绕的天空,没有接话。
四周瞬间陷入郊外特有的宁静,世俗的喧嚣停止,自然的声响持续而旺盛。
只是不多久,呼啸的风夹杂着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我别过头望着门口从黑暗中隐没的修长身影,身体僵硬。
守卫也僵在一边。
黑色的斗篷飘荡如羽,他的脚步声在祭冷的长廊里发出清脆的回声。除此之外,我能听见的另一种声响,就是自己越来越猛烈的心跳声。
男人走近我们,停下脚步。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迎向他,在守卫万分诧异的抽气中,伸出手摘掉了他的帽兜。
绷的几乎要断掉的神经瞬间的放松。
是那张脸,却不是那个人。
我真傻,怎么可能会是他。
&ldo;怎么还有你?&rdo;珂落摸了摸我的脸,&ldo;你脸怎么这么湿?&rdo;
&ldo;怎么是你?&rdo;守卫率先开了口。
&ldo;我还以为他是守卫,&rdo;珂落一脸疑惑的盯着我,&ldo;他是谁?&rdo;
&ldo;你们两个快别互相质问了。&rdo;我抹了抹脸上之前残留的泪水。&ldo;我们乔装成这样,也是为了探测敌情,他是守卫,易了容,我吃药变了声,不会我们的目的不谋而合吧。&rdo;
&ldo;是这样,你的伤好了么就跑出来。&rdo;珂落宠溺的轻抚了我后脑的药棉,&ldo;还贴着药棉出来了,这些人很危险你不知道吗。&rdo;
&ldo;有我呢。&rdo;守卫的声音冷淡。
&ldo;我先把你送回去吧。&rdo;珂落直接无视了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