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她给了他一个贴面吻,说那是她这辈子得到过的最漂亮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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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了吗。”
“飞机上发的,吃了一些。”
“陪我再吃一些?”
“好。”
周岭泉带她去的是一家高档酒店里的日料。楼层很高,下了电梯再往里走一阵,门口一个风灯笼,写了个鮨字。
里头是个迷你的日式庭院造景,光源很幽深。周岭泉大概是常客,侍者对他们一伏身,便引他们往后走。途径一个假山造景,来到一间日式厢房,掀开帘子再推开门,里头是日式榻榻米,六人座,尽头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大概为了烘托夜景,只有桌上一排小灯亮着。
梁倾等那侍者关上门,才说一句:“哇。好漂亮。”
她从未来过这样高档的日料店,也不打算掩饰这一点。
她曲着腿坐在窗边往外看,一个一个将那些北城地标数过去。
又问,“你经常来这儿?”
身后没有回音,她等了会儿,才疑惑地回头。正见周岭泉脱了大衣,也曲起一条腿在她身边坐下来。
他又穿一件黑色的衬衫,不过和那天在港城的不同,材质更硬挺厚重,细看领口走了圈银线。
离得近,梁倾便又闻到那种冷冽又辛辣的木调香味。
“热吗?”他又问,这次也未经她允许,便将她的围巾也拿下来。
“你这儿红了。”
梁倾心上一阵战栗。周岭泉声音有点哑,像一根羽毛拂过她背脊。
大概是在半公共的场合,因此有些类似偷情的禁忌感。
“哪儿?”梁倾垂着眼睛问。
周岭泉刚要抬手,却见梁倾忽抬头看他,脸上有一种媚,眉间却又是骄矜的。
突然意识到,她是明知故问。
“这儿。”
他笑一笑,低头吻她的时候想,他也许低估了梁倾在此事上的天赋。
两人一时无声地躺倒在榻榻米上纠缠。
梁倾眯着眼睛,从这个角度,便再看不到城市灯火,只有蓝黑色的夜空,零星一抹铅色的云,细看又好像不是,只是玻璃上一块陈年的污渍。
周岭泉的手从衣摆伸进来,在她肌肤浅浅地游走,他的吻很具有攻击性,不给她思考的空间。
忽然有人敲门。两人一时噤声。周岭泉抬头看一眼那纸糊的门上人的剪影,脸上欲色未褪,又埋头向她颈间。
“有人啊周岭泉。”
“他们不会进来。”
梁倾只有在些时候才会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