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琵琶停了,应一声,&ldo;送进来吧。&rdo;
阿绯左看右看,藏哪儿呢?眼见着有人进来了,着急忙慌钻进落地屏一旁的立柜中。那立柜正对着里间的月洞金丝帐。
有人从立柜前走过,阿绯心跳的隆隆响,&ldo;差一点就被发现了。&rdo;
忽然,她感觉到旁边还有一重呼吸,温热的气息从头顶扑来。还…还有一个人?
她瞪着眼睛,缓缓的抬头,却看不清那人样子。
黑暗中,她听见一声低唤,&ldo;……施主?&rdo;
阿绯瞠目结舌,&ldo;馋馋…鸡?&rdo;
那人又是极低的一声,&ldo;嗯。&rdo;
阿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立柜狭窄,两人一放松,便觉有些挤。阿绯拉下禅机,凑到他耳边,&ldo;你怎么在这儿?&rdo;
禅机,不太想说。
这时候,送酒的婢女出去,阿绯从缝隙里瞧见里间的琵琶女出来了,这女子却不是那会儿她瞧见的那个。这么说,她走错门了。
那女子走到门边时往金丝帐里面含笑瞧了一眼,随即便将门从里面拴上了。
经过立柜时,见这立柜未锁,抬手便落了锁。
阿绯:&ldo;!!!&rdo;
禅机:&ldo;……&rdo;
阿绯一下子靠在了禅机身上,&ldo;完了,出不去了。&rdo;
禅机将她摆正,&ldo;淡定。&rdo;
阿绯扯着禅机的袖子,&ldo;等会儿要上茅房怎么办?&rdo;方才,她可是吃了面喝了汤的,早知道这样,那碗面让给那只猫算了。
禅机,&ldo;不是还没吗?&rdo;
里间传出男女的对话声,不知道男子干了什么,那女子娇笑一声,&ldo;咯咯…唐大人真是好生威武。&rdo;
杯碟碰撞,金丝帐上映出两个交叠的人影,阿绯一时好奇地瞪大眼睛。
男人淫笑,&ldo;韵娘,比起我爹如何呀?&rdo;
&ldo;呵呵呵…丞相大人老当益壮,大公子嘛…自是活龙鲜健…&rdo;
听得这调情之言,父子共侍一女,还要做个比较。阿绯憋笑憋得浑身发抖,一个忍不住&ldo;噗嗤&rdo;一声笑了出来。好在馋鸡手快,感觉她要坏事,立马捂了她的嘴,&ldo;嘘…&rdo;
禅机的掌心贴在阿绯的唇上,温温热热,他袖管里有檀香气,袅袅钻进阿绯的鼻间。阿绯眨了眨眼,脸有些烫。
阿绯不动,禅机似乎也发现不妥,匆匆将手拿开。
黑暗里,阿绯看不清禅机的脸色,只觉得他身上的檀香气竟如此撩人。
那丞相大公子将韵娘摁在金丝帐上,因手上用力过猛,那金丝帐竟瞬间滑落。原先隔着帐子像是皮影戏,现在是活人站在戏台上。
阿绯瞧清了那男人,竟是之前的青衣男子,远山眉,高鼻梁。此时竟满面潮红,将那风尘女子压在墙上,像一条狼狗一样对那女子的颈间又舔又咬,满脸的急不可耐,像是换了个人一样,&ldo;韵娘有没有想本公子?我可想死你了‐‐来,香一口!&rdo;
禅机见她扒着柜门缝隙瞧得一本正经,这些淫词浪语…他实在看不下去,将阿绯拉回来,&ldo;别看了。&rdo;阿绯的眼睫毛在禅机的掌心里一扫一划,她低低的说,&ldo;可是,我还能听见呀。&rdo;
&ldo;阿弥陀佛,不准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