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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事情发生在晚饭后,戴门摆好机智棋盘,正在寻找对手,利亚又拿出了她的管乐器,瓦尔发现赛蕾拉和玛丽斯一起坐在海滩上,不请自来地加入了她们。&ldo;我们走去小酒馆吧。&rdo;他建议赛蕾拉,&ldo;在那里为我们的胜利庆祝下,我需要摆脱这群失败者,听听别人是怎么评论我们的,也许还可以为明天的比赛下点注。&rdo;

&ldo;我可没什么胜利要庆祝的,&rdo;赛蕾拉不高兴地回答,&ldo;我飞得糟透了,加斯比我强得多,我根本不该赢的。&rdo;

&ldo;你输或者赢,赛蕾拉,&rdo;瓦尔说,&ldo;都不取决于是否应该,来吧。&rdo;他试图用手拉她站起来,不过赛蕾拉猛然挣脱了他,看起来非常生气。

&ldo;难道你就一点不关心加斯发生了什么?&rdo;

&ldo;有什么好关心的?你似乎也不该担心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有多么恨他。对你来说,可能他淹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这样他们就不得不把飞翼判给你了,就现在而言,他们恐怕得想点招数来欺骗你。&rdo;

玛丽斯本来一直沉默着,现在控制不住脾气了。&ldo;瓦尔,你闭嘴。&rdo;她说。

&ldo;这不关你的事,飞行者,&rdo;他猛然道,&ldo;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rdo;

赛蕾拉跳了起来。&ldo;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充满了憎恶?你对玛丽斯总是这么冷酷,而她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帮助你。你对加斯说了什么?‐‐加斯对我非常友善,而我又做了什么?我挑战了他,现在他几乎快死了,而你竟然对他说出这么可怕的话。你就不能说点别的?不能么!&rdo;

瓦尔的脸像突然戴上了毫无表情的面具。&ldo;我明白了,&rdo;他平板地说,&ldo;按你的意愿行事吧,如果你很关心飞行者,那么就去拜访加斯,告诉他怎样保住他的飞翼。我要自己去庆祝胜利了。&rdo;他转身朝着海滨路的方向走去,目标是他住的小酒馆。

玛丽斯握着赛蕾拉的手。&ldo;你想要去看看加斯么?&rdo;她冲动地问道。

&ldo;我们可以么?&rdo;

玛丽斯点头。&ldo;他和莱依莎共住在一间大房子里,离这里大概半英里远,他喜欢住在离大海和飞行者居所都近的地方,我们可以去看看他到底怎么了。&rdo;

赛蕾拉很急切,于是她们立刻动身。玛丽斯对她们可能会遇到的态度有点担心,不过她本身对加斯状况的关心已经足够让她决定去冒这种险。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莱依莎开的门,热情地欢迎她们进去,几乎立刻就控制不住地哭泣。玛丽斯给了她一个拥抱,安慰她。&ldo;噢,来看看他,来看看他。&rdo;莱依莎泪眼婆娑地说着,&ldo;他会好起来的,一定会。&rdo;

加斯靠在床上,背后垫着小山般的枕头,厚实的毛毯盖着他的腿,脸色苍白浮肿得很吓人,不过当他看到她们走进屋子时,笑容真诚地浮现在他脸上。&ldo;噢!&rdo;他微笑着,声音仍然洪亮得一如往常,&ldo;玛丽斯!还有要拿走我飞翼的小恶魔。&rdo;他冲她们挥手,&ldo;快过来,坐在我旁边,跟我说说话,莱依莎除了大惊小怪地烦恼以外就做不了别的,甚至都不肯让我喝点她酿的麦酒。&rdo;

玛丽斯笑了。&ldo;你可不能再喝麦酒了。&rdo;她略带拘谨地说,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吻了他额头。

然而,赛蕾拉在门边迟疑着,当加斯看到她时,他的脸变得严肃了。&ldo;噢,赛蕾拉,&rdo;他说,&ldo;你别害怕,我没有生你的气。&rdo;

她走到玛丽斯身边,站着。&ldo;你真的没有么?&rdo;

&ldo;真的没有。&rdo;加斯坚决地说,&ldo;莱依莎,给她们搬凳子。&rdo;她的妹妹照做了,等她们都坐下来,加斯继续道,&ldo;噢,当你挑战我的时候,我确实很狂怒‐‐也很受伤‐‐我不能否认这一点。&rdo;

&ldo;我很抱歉,&rdo;赛蕾拉冲口而出,&ldo;我并不想伤害你,我根本不恨你‐‐那天晚上我在飞行者居所里说的都是气话。&rdo;

加斯摇手让她安静。&ldo;我知道的,你不用感到抱歉。这海水真是冰冷刺骨,不过也让我清醒了,今天下午我一直躺在这里,思考着。我以前当了个大傻瓜,我很庆幸我还能活着说出来,我不该拼命隐瞒自己的病情,我只考虑到自己的感受,而你知道应该选择挑战我,你是对的。&rdo;他摇头,&ldo;我只是无法接受自己要成为一个岛民而已,你知道的。我太喜欢飞行了,还有我的朋友,我的旅行。不过,这一切已经结束了,这次小小的游泳就是证明。现在唯一的问题在于,我最终是要选择当个活着的岛民,或者一个溺死的飞行者。在今天之前,我一直可以不受疼痛的干扰,去我想去的地方,不过今天早上‐‐啊哈,真是不幸,我的胳膊和腿突然剧痛,我不希望讲这些,可是它们还是发生了。&rdo;他的手伸出来,握着赛蕾拉的,&ldo;我想说的是,赛蕾拉,明天我无法比赛了,就算我可以,我也不会去参加比赛。莱依莎和大海能让我好好康复。而我的飞翼属于你了。&rdo;

赛蕾拉几乎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她瞪大眼盯着他,一朵颤抖的笑容出现在她脸上。

&ldo;你以后打算干嘛,加斯?&rdo;玛丽斯问道。

他扮了个鬼脸。&ldo;那得看我的康复情况,&rdo;他说,&ldo;看上去我有三种选择。或许我可以成为一具尸体,也许我会成为一个跛子,当然,如果我能找到一个能够胜任自己职业的治疗师,或许我有机会尝试亲手去做生意。我积蓄的铁币还够给我自己买条船,以后我可以乘船旅行,看看其他的岛屿‐‐虽然我有点害怕我这个聪明的脑袋想出来的乘船旅行的方式,&rdo;他轻笑着,&ldo;你和多雷以前还开玩笑说过我能当一个商人,还记得吧,玛丽斯?你们还说如果价格合适,我能把自己的飞翼卖了,就因为我喜欢从这里那里换点东西。好吧,看样子我可当不成好的商人了,这里的赛蕾拉要拿走我的飞翼,不过她什么也没给我。&rdo;他大笑起来,玛丽斯发现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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