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否请你先告诉我6月25日下午大约四点的时候你在哪里?&rdo;
&ldo;在我们继续谈话之前,我有一事要问你,在像现在这样的时刻,难道我非要接待你或回答你的问题不可吗?&rdo;
同样是毫无感情的声音,给人一种厌烦的印象,似乎每个音节都是经过努力才说出来的。
&ldo;你完全有权拒绝回答。然而,我愿意指出……&rdo;
&ldo;你调查下来我在哪里呢?&rdo;
梅格雷没有回答,说实话,他被这意想不到的还击吓了一跳,更没料到这个脸上不动声色的年轻人竟然在玩弄诡计。
亨利等了几秒钟。可以听见女佣在回答楼上的叫声:&ldo;来了,太太!&rdo;
&ldo;怎么样?&rdo;
&ldo;你好像已经知道,我在那儿。&rdo;
&ldo;在桑塞尔?&rdo;
亨利一动不动。
&ldo;你在通往旧别墅的路上跟你父亲争论了一通……&rdo;
他们两人中,梅格雷显得更神经紧张,因为他有个印象,他这是在白费工夫。他的话全无效果,他的怀疑没能触动对方。最使人困惑的是亨利&iddot;加莱的沉默。他并不企图作任何解释,他只是等待着。
&ldo;你能告诉我,你在桑塞尔干什么吗?&rdo;
&ldo;我去看我的情人埃莱奥诺&iddot;布尔桑,她正在度假,住在那家热尔曼的膳宿公寓里,在桑塞尔到圣蒂博特的公路上。&rdo;他不易觉察地抬了抬眉毛。这眉毛像埃米尔&iddot;加莱的一样浓。
&ldo;你不知道你父亲在桑塞尔?&rdo;
&ldo;我要是知道,我早就注意避开他了。&rdo;仍然是最简单的解释,迫使探长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发问。
&ldo;你家里的人知道这件私情吗?&rdo;
&ldo;我父亲怀疑上了。他反对这件事。&rdo;
&ldo;你是怎么说的?&rdo;
&ldo;你是在调查凶手还是受害者?&rdo;年轻人慢慢地说道。
&ldo;我完全了解受害者后,就知道凶手了。你父亲责备你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