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阑处理完肖伯阳的伤口,回到自己的蒲团上,将自己身上整理了一遍,这才开始闭目打坐起来。
&ldo;你给我滚过来!&rdo;阴郁的声音让钟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是,她却不敢违背那人的意思,只好努力的一点点蹭了过去。
&ldo;把绳索给我咬开!&rdo;张姓修士命令道。
&ldo;我……,张师兄,再过一会儿,我们的灵力就会恢复,我们……&rdo;
&ldo;贱婢!让你咬开你就咬开,哪里那么多废话!不过是我张家的一个下人,以为进了宗门就能翻身了吗?哼!简直是痴心妄想!还敢私自恢复本名,贱婢!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给你记着呢!&rdo;
不等钟玉的话说完,姓张的修士便怒声斥责,言语之间到处彰显着对钟玉的愤怒和鄙视。
钟玉咬着牙半天低头不语,直到他骂够了,这才怯怯的抬头道:&ldo;是……少爷您消消气,奴婢知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奴婢这就想办法给您松开绳索!&rdo;
她说着,目光向着四周环视几圈,最后落在不远处一块石头上,不禁一阵欣喜:&ldo;少爷,你身体娇贵,若是直接咬断绳索,只怕误伤了您,您多等一会儿,奴婢先将自己身上的绳索弄断,再来给您松绑如何?&rdo;
张姓修士转头看了看那块石头,只见那边缘之处有着一个尖锐的突起,倒是真的能够将绳索弄断,便十分不耐的说道:&ldo;那你快些,不然本少爷饶不了你!&rdo;
&ldo;是,少爷,您稍等一会儿,奴婢很快的!&rdo;钟玉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一点点的蹭到石头那里,费力的将自己的绑着的双手上边一点一点的摩擦着。
就算她是奴婢之身,到底是个女孩子,又修炼了两年多的时间,皮肤娇嫩那是必然的,没几下,她的手臂便不可避免的被磨破了皮,渐渐地露出里面的血肉,鲜血将双手和石头渐渐的染成了红色。
钟玉的咬紧了牙关,任凭汗水从额头淌下,一声不吭,对于她来说,这点痛算不了什么,在张家的几年,她受的罪比起这些要残酷得多!
&ldo;快点快点!&rdo;那位张少爷丝毫不将此情景放在眼里,还在不停地催促着,全身被绑成粽子,他一动都不能都,真是难受死了!
&ldo;呼‐‐&rdo;钟玉钟玉呼出了一口气,受伤的绳子总算是被割断,她顾不得疼痛,快速的将手快速的解放出来,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
&ldo;贱婢,还不赶紧给本少爷松绑?&rdo;张少爷不满的呵斥道,因为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救出了,语气上倒是好了一些。
&ldo;是,少爷,奴婢这就来了!&rdo;钟玉答应着,一弯腰将那块石头搬起来,慢慢的走向了张家少爷。
&ldo;喂!你搬着这破石头做什么!&rdo;张家少爷奇怪的问道。
&ldo;当然是救您脱离苦海了!&rdo;钟玉缓缓的说道,看向张家少爷的眼神已然发生了变化。
&ldo;你……贱婢,你想做什么?&rdo;张家少爷突然感到一阵心惊,不好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
正文第六十五章开始&ldo;分赃&rdo;
&ldo;呵呵……&rdo;钟玉发出一阵冷笑,原本怯怯的小脸儿布上了一层怨毒之色,&ldo;我想做什么?你张大少爷一贯聪慧,怎会猜不到我要做什么?&rdo;
&ldo;不……钟玉,你听我说……&rdo;张家少爷急急地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钟玉却是等不及了,她双手高高的将石块举起,然后再重重的砸下。
&ldo;啊……不……!&rdo;
没有灵力护体,练气六层的修士的身体并不比一般的凡人强悍多少,张家少爷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脑浆迸裂,一命呜呼了。
&ldo;扑通&rdo;一声,钟玉跌坐在地上,呆呆的愣了半天,忽然仰天大笑:&ldo;哈哈哈……你们欺我辱我十几年,就算我进了宗门也依旧如此,以为我一定会一直逆来顺受吗?张家!待我能走出宗门之日,就是你张家覆灭之时!&rdo;
解脱了,她终于解脱了!这十几年如同噩梦一般的生活,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如今亲手杀死这个人,她的心中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不知其味,仰头望天,钟玉禁不住泪流满面,今后自己应该就是自由的了吧?
她曾经卑微的活着,即使进了宗门,有了修为,还是要受他的压迫,但是,自从她进宗门以后,她的心理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想要自由,想要远离这种苦难的日子,十几年的卑微,换得今后的自由之身,她,值了!
等到恢复了全身的灵力,钟玉一把火将张家少爷的尸体烧成了灰烬,又清理了一下自己,深深地望了易星阑两人离去的方向,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ldo;咦?&rdo;肖伯阳愣了一下,将手中的储物袋递给易星阑,&ldo;易师妹,这上面的神识印记已经消失了。&rdo;
易星阑已经完全恢复,肖伯阳也恢复了大半,他本来就是因为灵力消耗过度,再加上被灌了一肚子水而昏迷的,虽然中了毒,却有易星阑上好的丹药帮助,灵力恢复后,就等于基本上好了。
他们此时正在防御阵之内相对而坐,开始&ldo;分赃&rdo;,钟玉的储物袋早已被她抹去神识,但是另一个却因为修为的限制无法做到,只能等着肖伯阳恢复后让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