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太见他们一动不动不愿意进去救人,发了疯似的对他们又踢又咬:&ldo;你们这些狼心狗肺啊!见死不救啊!那么小的孩子你们也能看着他去死,你们还是不是人啊!&rdo;
两个青年顾忌她是老人,被她纠缠得心头火气想动手又不好意思。枯月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上去拽住孙老太的头发将她从两个青年身上拖下来。
&ldo;怎么,你知道惜命别人就是傻的!你孙子是条命别人就不是了?他自作自受大半夜跑到伙房放了把火,谁知道他想做什么?如今他只是自食恶果罢了,幸好没伤着其他人,不然怕是只有下地狱赎罪的命!&rdo;
&ldo;你才下地狱,我孙儿不会的,他不会死的!&rdo;
孙老太反手抓住枯月手背,长长的指甲往死里戳,枯月吃痛眉头一皱,一个人已经迅速来到她身后,握住孙老太手腕毫不留情一折,只听咔嚓一声,缠着枯月的双手无力垂下,孙老太爪着一双脱臼的手嚎得惊天动力,跟杀猪没两样。
&ldo;烦死了!&rdo;
枯月揉着手背抱怨,谢隐单手把人揽到怀里挡住滚滚热潮,手指一动,孙老太便只能徒劳张着嘴,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魏晗默默守在一旁,目光从孙老太身上扫过,定定看着伙房高高燃起的火焰。一双黝黑的眼瞳倒映着跳动的火光。
大火一直烧了一夜,当人们把那具小小的,被烧得焦黑的尸体抬出来后,孙老太一个承受不住撅了过去。
枯月他们早就没有了看下去的性质,夜里便回去睡觉了。
一大早下面便吵吵嚷嚷得厉害,枯月醒了睡不着,又不想起来,在谢隐怀里转了个身捏住他的脸给弄醒。
&ldo;怎么了?&rdo;
谢隐半睁着眼睛,一点儿没有熟睡中被吵醒的恼意,反倒眉眼柔和,全是温柔。
枯月道:&ldo;温溟甄已经打发走了,现在要怎么办?就这样把魏晗送到不云山便可以避免后事发生?&rdo;
谢隐想了想,反问:&ldo;那阿月觉得应该如何,还是杀了他?&rdo;
杀了啊……
枯月脸上露出一丝纠结:&ldo;可是你不说那是你的故人么……&rdo;
谢隐故意道:&ldo;哦,那如果不是我的故人,阿月觉得该不该杀?&rdo;
枯月更纠结了。
若是放在几日前再问她这个问题,她肯定毫不犹豫说杀了干净,可是今日,还真有点儿下不了手。
&ldo;谢隐,我越来越没办法把魏晗和魏仲良联系在一起,他们好像成了两个人。&rdo;
&ldo;嗯。&rdo;谢隐道:&ldo;的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