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温宿上了甲板,听到那句话的时候,皱紧了眉头,走到了船舷边。
旁边那背双剑的男子立刻上前,开口道:&ldo;师兄,怕是江上水寇。弟兄们不熟江中水势,落了下风。&rdo;
温宿听罢,眼神里的寒意更深。他拔刀,一跃上了船舷,然后,纵身入江。
小小不谙水性,看到这种身手,自然赞叹不已。而此时,她身边的廉钊也跃上了船舷,执弓引箭。凝神看着水流湍急的江面。
小小微微侧着头,仰视着他。刚才还带着害羞表情的男子,现在已是一身肃飒,锐利的战意从箭尖弥漫,笼罩全身。
就像是她第一次见他挽弓时一样,那般漂亮的身姿,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她正看得入神,却不防船身一抖,她的下巴直接磕上了船舷。
小小吃痛,当即捂着下巴蹲下。她含泪,不就是看看么,这样也会倒霉?难道,这也算是八字不和的一项?
&ldo;船要沉了。&rdo;那背负双剑的男子开口,他转身,对弟子们喝道,&ldo;放下小船,带客旅离开。&rdo;他又看了看小小,&ldo;小师侄,跟我来吧。&rdo;
小小愣了一下,抬头,满脸不解。
&ldo;你不是师兄失散多年的师侄么?我是东海七十二环岛的弟子,林执。&rdo;那男子笑道,&ldo;也算你半个小师叔啦。跟我走吧,舱底被凿破了,这船撑不了多久了。&rdo;
小小看了看廉钊。
&ldo;呃……&rdo;
她还没说什么,却听廉钊开口,道:&ldo;林少侠,有劳了。&rdo;
林执抱拳,笑笑,&ldo;应该的。&rdo;他看看小小,&ldo;走吧。&rdo;
小小只得点了点头,跟上。
先前东海弟子前来时用的小船就拴在船舷之下。只见甲板上的东海弟子纷纷解下绕在腕上的钢索,套进小船,然后解下了拴绳。凭借钢索之力,将小船放下水中。
小小上了小船,刚坐定,便仰头看着廉钊。
&ldo;小师侄,你和廉家公子很熟?&rdo;林执站在小船船头,问道。
小小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想了想,认真道:&ldo;我欠他东西。&rdo;
&ldo;哦。&rdo;林执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小小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转而看着江面。她不熟水性,若是下了水,就是一条死鱼。也不知廉钊如何。廉家的公子,应该应付不了这大江的吧?
林执见她看着江水发呆,便开口道:&ldo;师侄可是担心我温师兄?呵呵,放心吧。师兄的水性数一数二,况且,要对付的只是些三流贼寇,没事没事。&rdo;
小小听他说话,只得陪笑。担心温宿?说笑哪。就他那手彪悍凌厉的功夫,加之东海练就的水性,要吃亏,也只有别人吃亏。她撑到了才会去担心他。不想则已,一想觉得自己果然倒霉。唉……连师叔都摊上这种的……
她正无奈,就听小船上的客旅们鼓起掌来,大声地叫好。
小小抬眸,就见箭矢疾she如电,没入了江水之中。瞬间,水染血色,有人从江水里浮了起来。
&ldo;不愧是神箭廉家……&rdo;林执不禁赞叹。
廉钊再次引箭,仔仔细细地看着江水之下的动静。
小小笑了起来。没错,他的身手的确比不上银枭和温宿。但是,那是因为,他所学的,并非是武斗之技。廉家历代都是武将,重的是上阵杀敌之法。不过,不说这些,现在以廉钊的位置和兵器,江中那些贼寇,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箭矢每次离弦,就会有人负伤从江中浮出。而同时,水下的温宿也毫不含糊。那些贼寇早已负伤大半,不成气候。
只是,大船不断下沉,眼看江水就要没上船舷。廉钊自知不能久留,脚下一踮,运起轻功,腾身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