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是什么?”安沫沫终于忍不住问道。
“是除了赌金和女人外,每场比赛必不可少的彩头”,伊佛内特夜淡淡地说着。
“彩头,那是什么?”
“一根手指,或是身上任何可以留下的东西。”这一句,伊佛内特夜是来到安沫沫的耳边说的,却明显感觉到女孩身体一僵。
那么就是说,比赛的输家必须要割舍掉身体上的一个部分?安沫沫流露着诧异的目光,她回过头看着这些为比赛疯狂的男女,他们的面容上读不到一丝的恐惧,有的只是兴奋,难道他们不知道比赛之后会有人变成残疾么?
不止如此,选手如果在比赛中发生意外而毙命,这些,他们都不会害怕么?
伊佛内特夜好像读懂了安沫沫的心事,他像兄长一样拥上了她,在她耳边说“不怕,有我在。”
可是迟疑了下,安沫沫还是点了头。没错,只要有大叔在,她便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只是望着眼前陌生而熟悉的面容,那真的是她的大叔吗?
因为赛程中以弯道、盘山道居多,加之距离较远,一个来回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在赛车飞奔出去之后,人们像讨论一件寻常事般断言着比赛的结果,那同样关系着他们的赌注地下赛车赌场的另一项巨额收入。
这里的人好像都很冷,这是安沫沫来这里的第一感受。
她的感觉没错,这里的人并不是单纯的流氓混混,他们大多出自名门和白领,平日压力过大,到了夜晚他们就以这种刺激的方式寻求一种心灵的慰藉。
当阳光再次照耀大地,他们又会回归正常,那也许更像是吸血贵居住的城堡,太阳的一升一落间,人们性格迥异,过着不同的生活。
这里,让人沸腾,也让人惧怕。
安沫沫握着伊佛内特夜的手更加紧了紧,而伊佛内特夜拥着她的怀抱也更用力收了收。
“沫沫,要不要赌一赌?”伊佛内特夜的唇边是一抹笑意。
“他们吗?可是我不认识他们”,安沫沫显得很单纯很实在,赌他们的输赢,实在没什么意思。
“赌下一轮。”
下一轮。安沫沫不知道大叔说的下一轮是什么,她只知道,能够和大叔这样面对面相处,就是幸福的。
安沫沫傻傻地点了点头,唇间是无害的纯美的笑容。
比起安沫沫的淡然,下了注的人站在屏幕前,画面显示的是赛场监控录像,播放着两辆跑车的比赛直播。
就在赛程近半时,忽听狂欢声压过所有,安沫沫沿着人群聚焦目光点,投向屏幕的方向。
根据录像显示,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在中途c5的弯道位置连环撞上了围栏,车子已经破损不堪,呈翻转乌龟状悲惨地停在赛道一边,险些就闯到了悬崖下边,里边的人不知是死是活。
望着屏幕中惊心的一幕,屏幕前观看的人们没有留下一丝怜悯,他们有的欢呼,有的叫骂,却只为一事,就是赌局。
过了不久,法拉利叫嚣着奔了回来,它的回归都显得如此张狂,仿佛炫耀着它的成功。
虽然车身伴有程度不大的磕碰,掉了漆,但丝毫不会影响主人的“丰功伟绩”。
年轻人下车拥上了他的美人,这一局他胜了,他理所应该地拿回了参加比赛的大额保证金。
“该我们了,我要为你赢下一个护身符”,没等安沫沫提问什么,伊佛内特夜已经拉着她的手走向赌台。
“您要参加赛车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起来并不像电视中满脸横肉的赌场负责人一样,喷着满口的唾沫星子或者是嘴里还插了根牙签。
相反,他很有礼貌,更像个绅士地询问客人的需求。
闻言,安沫沫一愣,马上回答“不,我们不参加!”
天哪,她不能接受大叔参加这样的比赛,她并不认为大叔会荒唐地参加这样的活动,她以为他们只是来看看热闹的。
然而,安沫沫的话还没说完,伊佛内特夜便圈住了她的腰,唇边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富有磁性的声音答道“是的,我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