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上册子,左右看了看那些同来的家伙,除了我跟九厥还有英俊大叔脸色稍有凝重,别的家伙们似乎根本没将这些条例看在眼里,也没有任何人有退赛的意思,全部摩拳擦掌,一脸期待,唯恐比赛不能按时开始一般。
五分钟眨眼过去,广播又响起来:&ldo;无人退赛,首场比赛,共一十四人。三秒钟后,比赛正式开始。退出者,重罚。&rdo;
一十四人?我飞速将赌场内全部人员点了数,冒了点冷汗‐‐对方居然把丽莎也算在内,也就是说,她也要加入所谓的&ldo;比赛&rdo;?!
太可耻了,她还只是个孩子,能不能把扑克牌认全都是个问题吧?!
这时,沙漏开始了运作,细细的黄沙开始流向另一端。
十四个身着白衬衫迷你裙的年轻女人凭空出现在十四张赌桌的另一端,面容娇美,笑眼盈盈。诡异的是,十四个美人儿长得一模一样,批量生产似的。
&ldo;这边请,沙小树小姐。&rdo;
我身后的衬衫美人,也就是那鬼魅般出现的荷官,喊出了我拿假征件登记的名字。另一个荷官喊着九厥的假名,这里每个荷官似乎早做好了对号人座、一对一服务的准备。
丽莎死死抓住父亲的大腿,怎么也不肯走向那个喊她名字的荷官。
如果不是还没摸清底细所以不能太惹眼,我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去把丽莎的父亲往死里揍。明知可能有危险,还要把女儿硬拖来,这男人脑子是被穿山甲拱了么?
九厥与我擦身而过,走向喊他名字的荷官时,在我耳边快速甩下一句话:&ldo;上面有妖气,有事先救孩子不用管其他。&rdo;
妖气?九厥这么一说,我才隐约感觉到在赌场的上面,确实浮着一股极淡的妖气,不仔细感应很难发觉。作为能从千万种酒香中辨别出细微差别的老妖怪,在对付&ldo;气味&rdo;这件事上,我承认没有谁能比九厥厉害。
我抬头,目光落在赌场顶端左侧,一处凸出的、很像戏院里位于高处的贵宾包厢的地方,因为距离太远角度太刁钻,我看不到那&ldo;包厢&rdo;里头的内容,但,有人在里头看我们,那是明明白白的。
&ldo;沙小姐,我们可以开始了。&rdo;我的荷官娇滴滴地提醒我。
我看着她捏在手里的扑克牌,问:&ldo;开始什么?&rdo;
她笑了:&ldo;沙小姐真幽默,来我们酒店的客人都只为了一件事,就是&lso;贏&rso;。想贏的话,只有赌。我们现在不就是要开始赌么。&rdo;
&ldo;怎么赌?&rdo;我内心其实有点纠结,我很少玩扑克牌,连斗地主都不会。
&ldo;很简单。&rdo;她摊开手掌,轻轻一抛,―整副扑克牌便悬浮在我们之间,展开,组合,牌与牌紧挨在一起,牌面向内,呈漏斗状飞旋起来,看得人眼花缭乱。
几秒钟后,所有扑克牌停止飞旋,朝下一坠落,在桌上摞成了整齐的一叠。
&ldo;各抽一张比大小,大者胜。点数相同,以黑红樱方排序。三局两胜。&rdo;荷官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么简单,那我没问题。
&ldo;好,就跟你玩玩。&rdo;我点头,&ldo;不过我要先切牌。&rdo;
&ldo;当然可以。&rdo;荷官的微笑简直比春风还春风。
我随手拿起半摞扑克牌,放到另一摞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