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微笑:&ldo;敖炽告诉我的。你们如何认识,如何相恋到成婚,还有你们一起开的店,从不停甜品店到不停旅店,包括那杯很苦的叫浮生的茶,他都告诉我了。&rdo;
敖炽绝对不是一个这么耐心,肯把自己的私生活一五一十告诉别人的家伙。他能这么做,要么是脑子坏了,要么是被这女人下了妖术,要么,是他爱这个女人。
&ldo;你跟他……很熟?&rdo;我把情绪控制得很好,心里已经得到了最坏的一个答案。
女人凝视着敖炽的脸,眼中那不加修饰的爱意,简直要把对方融化了‐‐
&ldo;他是我的儿子。&rdo;
尾声
她习惯睡在神殿的顶端,睁开眼,整个地城便收入眼底,伸一伸手,仿佛就能触到天空,最高的地方才有安全感,这个世界是属于他的王国,任何不被允许离开的人,生生世世都要留下来。
&ldo;神君!&rdo;绿腰小心翼翼地站在他的卧榻之外,&ldo;那帮人已经到了木屋!我担心再不出手的话,&lso;源&rso;会被他们破坏掉!&rdo;
&ldo;谁让你进来的?&rdo;他只是翻了个身,平静地说:&ldo;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木屋捣乱。&rdo;
&ldo;可一旦&lso;源&rso;的闪失,我怕……&rdo;
&ldo;把一件事往坏处想,这件事往往就会越来越坏。&rdo;他打了个呵欠,&ldo;你担心太多了。&rdo;
&ldo;神君,如果&lso;源&rso;被破坏,就没有足够的因果,不但酒地无法运作,我们所有人也……&rdo;
&ldo;下去,我还要再睡一会儿。&rdo;他摆摆手打断绿腰,&ldo;传我的命令,关闭酒店,将现有客人全部送出,召回所有密使。&rdo;
绿腰大吃一惊:&ldo;您这是要做什么?这样一来,酒地会很快枯竭,所有兄弟们也会因此衰竭,我们……&rdo;
&ldo;退下!&rdo;他厉声道:&ldo;照我的命令去做!&rdo;
绿腰一哆嗦,慌忙退了出去。
他吸了口气,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他的梦还没做完。
其实,这应该不是他的梦把,是残存在这个就快无用的躯壳中的痕迹。
梦里,有时是蔚蓝的海水,贝女的歌声,有时是一座影影绰绰的草庐,里面坐着忙碌的女人,药草的味道四下飘散,看不见她的脸,只知道她的自己温柔地笑。
还有一些零散的片段,那是一场又一场激烈的战斗,他总是冲在最前头,斩下妖魔的头颅,各种颜色的血液,把海水染成了彩虹。没有人不赞美他,崇拜他,连那个站在众人之前,不苟言笑的男人,也朝他竖起大拇指。
万事小心,早去早回。他每次出门,有人都板着脸说同样的话。
海水又涌了出来,冰凉刺骨,把零碎的片段冲的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