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默默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出去后,她没有急着回魏千珩的卧房里去,而是去了主院后门那里,问那里的守门婆子,方才粟姑姑打哪里回来?
那婆子闻言一怔,惊愕问道:“小黑兄弟怎么知道粟姑姑方才出去了?她可不许咱们说的啊……”
长歌淡然一笑,凉凉道:“方才前边发生的事,你们想必也听说了……这事与粟姑姑有关,殿下让我暗下查一查,你们若不说,我就让殿下亲自来问你们。”
那婆子一听,那里还敢再瞒,连忙道:“姑姑出门前,问了姜夫人木棉院的路,说是夫人先前在宫里呆过,想过去同她叙叙旧!”
长歌心里一片冰凉,以前在宫里,粟姑姑因看不惯魏千珩宠信她,连着与她走近的元儿灵儿也是视为眼中钉,何时竟会好到要与姜元儿叙旧了?!
原来,方才魏千珩的卧房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住在后面的她都被惊醒,而就住隔壁不远偏房里的粟姑姑却那么晚出现,引起了长歌的怀疑。
后来,粟姑姑匆忙从后面赶过来,满头大汗,明显是一副赶了急路的样子。
可从偏房到魏千珩的卧房统共不过几十步路,岂会满头大汗?
而她的鞋底沾了一层湿泥,前半夜下过雨,可从她所居的偏房到魏千珩卧房,一路都是淋不到雨的遮雨石廊,根本沾不到这么多的湿泥。
而方才送她回屋子,她床上的被褥整齐的叠好着,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所以,种种迹像表明,粟姑姑方才不在屋内,而是离开主院去了别的地方。
如今听婆子说她是去木棉院找姜元儿去了,长歌心里堆起了疑云。
这么晚了,这个时辰大家都在睡觉,她却鬼鬼祟祟的去找姜元儿叙旧,
直觉,长歌感觉这当中肯定有不可见人的秘密。
而更让她狐疑的却是,姜元儿何时与叶贵妃之间有了牵扯勾搭?
心里有光亮一闪而过,却快到让她捕捉不到。
长歌吩咐婆子不要将自己查问的事说出去,转身回到卧房去了。
卧房里,满地的碎瓷片已被收拾干净,魏千珩与白夜不在卧房里,长歌听到耳房里传来响动,转过去一看,却是魏千珩在泡冷水澡。
也是,方才屋内那么重的合欢香,那怕是后进屋的白夜,都受了影响,脸色出现异常,何况是一直守在屋子里的魏千珩。
迟疑片刻,长歌走进去,对脸色难看的白夜道:“你也下去泡个凉水澡吧。”
白夜正求之不得,连忙将这里的事交给了她。
长歌轻轻走近魏千珩的浴桶,只见他全身浸在冰凉的浴桶里,脸色潮红异常,额头上冷汗潸潸而下,下颔更是死死咬紧,样子十分难受。
看到魏千珩难受的样子,长歌想到她进来时看到床边还放着茶碟,她想了想,猜到叶玉箐她们估计不止点了合香欢,那茶水里只怕也下了催情药,不然魏午珩也不会如此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