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路拌嘴一路塞饱肚子,两人终于爬上山顶。许多人不顾形象地席地一坐,更多的是在排队合影留念。这一路,陆致都没顾上拍照,他让沈临川在人群中候着,他跑到旁边对着山雾、山林和处处险峻的石头拍照,拍够了一转头,沈临川朝他一招手。
陆致熟练地找路人帮他们拍了合影。
为了上镜好看,陆致是特意换上大衣拍的,拍完就忍不住往沈临川怀里钻,一边钻一边被沈临川冷酷地拎到一边,让他套好羽绒服。
两人的羽绒服是同款,陆致长得也不矮,念书那会儿那也是被老师安排坐在最后一排的,但往沈临川旁边一站就显得娇小起来,为了保暖,他故意买大一号,这会儿羽绒服都快盖住脚了,沈临川偏头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笑。
陆致很敏感地回头:“你笑什么?”
沈临川平静地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陆致过来挠他痒,“快说,刚刚笑什么?”
“笑你。”
“笑我?为什么?”
沈临川不带私心地评价:“你现在像只企鹅。”
“我——”陆致顺着沈临川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别说还确实挺像,可他嘴上不服气,“我像企鹅那你像什么?”
“你觉得我像什么?”
陆致认真上下打量他,摸着下巴道:“我觉得你像狗,人模狗样。”
说完他就机警地先跑出去一米远,沈临川几步把人抓住,两人在不显眼的地方姿势别扭地抱在一起,也不能叫抱吧,说得不好听了就是扭打。
“疼疼疼——”陆致能屈能伸,率先告饶了。沈临川松开攥住他胳膊的手,陆致的手一解放,嘴巴就又厉害了:“你就是狗。”
这次沈临川问:“那我是什么品种的狗?”
“你啊,”陆致思考着,“品种我说不上来,反正肯定是烈性犬。”
“烈性犬?我平时对你脾气很差吗?”
“你老喜欢管我,我还挺怕你的。”就像那天陆致被夺了游戏手柄,心里也没想着夺回来,虽然沈临川没打过他,但他那时想的就是沈临川别打他就行。
“你有时候挺凶的。”陆致又补充。
沈临川正色道:“对你不凶不行,你二十岁就跟了我,我得替你爸妈管管你。”
“我爸妈也没跟你似的管我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