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陆致感受颇深的一点就是沈临川比他高中接触和想象中心机要深沉得多,沈临川的眼界跟手段都远在他之上,应该跟他的家庭教育环境有关系,接触的人都是纵横商界的老油条,耳濡目染,他逐渐也变成了他们的模样,甚至更加百毒不侵。
陆致见解青停了下来,就问:“还有呢?”
“也没别的了,他各方面都很优秀,这个不用多说吧?”
“嗯。”
“那你们俩怎么会搞到一起去?”
陆致没看他,随口问:“你听到的八卦是怎么编排的?”
“版本太多了,”解青说,“还是让我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陆致认为解青这人不太可靠,于是编了个谎话:“我们俩以前念的都是一中,沈临川算我学长,之后在某个场合忽然遇见,互相看对眼儿了,就结婚了呗。”
解青没有怀疑,他恍然大悟的模样:“你们俩还有这层渊源呢?”
陆致随便应:“嗯。”
解青看他在画画,凑上去瞧了瞧,手上的手机转了好几圈儿,他忽然说:“看不出来,你画画有一手的。”
陆致挑眉问:“我看起来不像会画画?”
“不像,”解青坦言说,“我说了你别跟我生气啊,我们背地里都觉得你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就只有长相过得去,沈临川觉得你拿不出手才不将你带出去给大家认识。”
陆致走了下神,沈临川极有可能确实抱着这样的想法,他道:“有这个可能。”
解青又在旁边看了半天,他拿出手机要给人发消息,一边对陆致说:“你等着,我让我哥帮我打听一下沈临川的近况,看看他跟那个覃什么处得怎么样了。”
陆致直起身看着他,想了想没有阻拦。
陈江对他这个表弟是真心,很快就回复道:[我没留意啊,下午我正好要去沈总那儿,帮你打听打听?]
解青大方地将聊天记录给陆致看完,然后发了一条语言:“哥你打听消息的时候委婉一点儿啊,别让沈临川察觉。”
陈江也回了条语言:“你放心吧,不会把你卖了。”
陆致继续画画了。
过了半个钟头,周晋姗姗来迟,而且在同一个位置摔倒了。陆致立马扔下笔跑去开门,他把人扶起来,痛恨地望了望台阶,然后立即从别处的地毯上剪了一块儿布料铺到了大理石台阶上。
解青在旁边说:“区别对待啊。”
陆致低着头整理好地毯的边角,说:“有种你别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