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醒醒。梦见什么了?”
赵和安将人摇醒,于乐心尚沉浸在梦里的情绪中,尤带着几分悲怆,哽咽道,“宝宝,我梦见宝宝他没了……”说着不由一阵后怕,把手放在肚子上不敢移开。
“没事的,”赵和安把握住他的手,环抱着,“宝宝好好的。睡吧,我在呢,没事了……”
这般哄了一阵人才睡着,好在这一觉睡得安稳了,倒是没有再做噩梦。
想着老这般也不是个事,而且这一月来,夫郎整个人瞧着都瘦了一大圈,赵和安便想着带人去镇上医馆看一看。
同安堂是老字号了,在这镇上开了也有数百年。今日他们来的巧,正好遇上钱大夫坐馆。这位钱大夫如今已是古稀之年,医术高明,尤其擅长妇科,极受人推崇。不过近些年来由于他年纪大了,几乎不怎么出来了。
老大夫虽头发花白,却是耳聪目明,看着精神抖擞。轮到于乐心,他只看了一眼就道,“这有三个月了吧?”
“将将三个月。”
“手伸出来我看看。”
于乐心手枕在脉枕上,大夫看了一会儿便收回去。
“胎相安稳,孕夫底子好,没什么大问题。头先两月应是反应大了,面上有些虚,之后做些食补养养就好。”
“噢。”赵和安听大夫说没问题,心也松了大半,但又想起夫郎半夜总做噩梦的事,又忙追问道,“老先生,我夫郎近日里总是做噩梦,可有什么缘故?”
老大夫看了看于乐心面向,见他眉目之间隐带几分愁死,想了想开口道,“这怕是令夫郎心中另有郁结,非外力所能解。心病还需心药医,须得令夫郎明白才行。”
老大夫如此说,赵和安心中便明白了,这处人多眼杂的,他也不好多说,只想着等回家再与夫郎细说。
老大夫又道,“再来,令夫郎怀的是双胎,比之一般胎相更为凶险些,家里人多尽些心。到了预产期前,最好找大夫把脉瞧一瞧。”
“双胎?”赵和安和于乐心皆感到惊喜。
“多谢老先生,老先生说的是,我定会尽心照顾好夫郎的。”
看赵和安重视,老大夫心里也满意,捋了一把胡子,“去吧,你夫郎身子骨好,也不需要吃什么药。”
“诶,多谢老大夫。”夫夫俩再跟老大夫道谢离开。
回到家里,赵和安本想问问夫郎因何而忧心,不想于乐心自听老大夫说是双胎后就高兴的不得了,全没半点伤心的样子。赵和安问话,他也只说是他想多了,总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也奇怪,自这日后,于乐心也不再做噩梦了。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肚子也一天天地大起来,于乐心心里只盼着孩子快点出生。
“夫君,你回来了?”
赵和安进屋就看见自家夫郎手里又拿着一件小衣服在比划,最近他似乎对这个格外比划。“又在给孩子做衣服?那么多足够了,夫郎别累着。”
于乐心摇头,“没有,这是平哥儿做的。夫君你看,平哥儿手艺可真好。”
赵和安过去看了两眼,单看面上绣的花纹,就知这绣工是极好的,“确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