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去装睡。
她屏气静声的等了等,身后还是没什么动静。
她有些不开心的转过身,想看看涂雷是不是又睡着了,却看到涂雷在结裤头上的绳子。
婧儿看他脱衣服都能急出一身汗,取笑道:“你个熊样,连衣服都不会脱了,真真是个傻子!”
“怪这绳子太结实,我扯都扯不断!”涂雷还在跟绳子较劲,忽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胡氏鬼哭狼嚎的骂着自己的小儿子,都是白眼狼和自己白生养他之类的话。
涂草就坐在院子里等老伴回来,他定睛一看,就看到老伴脸上都是血。
涂草慌了心神,一脚接着一脚踹门,唯恐大儿子再迟一步出来,自己一个人收拾不了失控的局面。
“娘,你这是咋了?”涂雷一脸懵逼的提着裤子,走了出来。
刚才被他娘的一嗓子嚎叫,他手上的劲儿使大了,真就把绑裤头的绳子扯断了。
涂草拽着大儿子就说:“你瞧瞧你娘的脸,满脸血,可吓人啦!”
“呜呜,天杀的,都怪你的好儿子,把自己的亲娘都打成这样咧!”没头没脑的胡氏,又是一阵嚎叫。
涂草顺手敲大儿子一脑瓜子,破口大骂道:“狗崽子,你长脾气了,连你娘都敢打?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涂!”
“哎,冤枉啊!”涂雷提着裤子躲,那场面多少有点滑稽。
婧儿在屋里都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帮涂雷说公道话。
她替涂雷作证,涂雷今晚就没离开过她身边半步。
“那这是咋回事?”涂草一手指向胡氏,一手又要去打涂雷撒气。
“这就得娘自个儿把事说明白了。”婧儿挺自己的男人,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手打胡氏,何况还是这么血腥的惨状。
以涂草为首的三人,就这么百无聊赖的等胡氏哭够哭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止。
胡氏拿衣袖抹去脸上的鼻涕眼泪,三人才看清她的伤势,就是鼻青脸肿而已。
至于那些看着吓唬人的血,应该都是鼻血。
“就为了这么点事儿,你就敢去跟石府的人闹事?”婧儿还以为婆婆顶多是走夜路摔了一跤,没成想婆婆居然有胆量去石府找是非,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胡氏理都不理婧儿,继续说道:“肯定是电儿这兔崽子,唆使那帮不开眼的下人打我!他不想给我银子花,也不能这个样子!如今他傍上村长夫人,村长夫人还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他当然硬气,连我这个亲娘都不放在眼里了!”
“亲娘咧,这个话可不好往外乱说的!”涂雷在石府里吃过亏,知道石府里的人也不是善类。
涂草也嫌老伴没事儿找事,说:“都洗洗睡吧!”
胡氏睁着眼,想了一晚上,也没能咽的下这口气。
她是谁啊?
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有谁不服管的?
于是,胡氏起了个早,都没吃早饭就要去石府闹个明白。
胡氏风风火火的赶到石府门外,没过一会儿,又像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挺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