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被母亲吓得腿都软了,也是少有的。
胡氏见大儿子脸色都白了,便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到还坐在床上的婧儿身上。
胡氏正要对婧儿施暴,却碍于涂雷挡在中间,施展不开手段。
婧儿深知自己的处境不妙,笑道:“娘,石府是富贵人家,岂能是我们这种人耍无赖就能撼动分毫的?我听村里人议论,说是知府大人都来石府了,这里边的水……深不可测。”
“那又如何?凭我的本事,能把他们的名声都搞臭!”胡氏这纯属于死鸭子,嘴硬。
那得多大的脸面,才能让知府大人亲自跑到这山旮旯里?
想到这儿,胡氏又是心生一计。
“雷儿,你去找那个风骚的寡妇,就说我找她有事,命令她立刻滚到我的面前!”胡氏嘚瑟的嘴脸,在涂雷和婧儿的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
涂雷不乐意了,说:“又找那个寡妇做什么?胆子都没有针眼大,敢做啥事?”
涂雷从不掩饰他有多么瞧不上胆小如鼠的乔氏,也因此,他才会百般阻挠自己的弟弟和乔氏在一起。
胡氏却故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挑拨离间道:“哦,原来我的儿心里还这么懂得怜香惜玉哦?不愧是娘的宝贝儿子,聪明!”
“我……聪明?”涂雷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母亲的心里,他不再是个傻子?
这令他很激动,也有几分慌。
只不过,涂雷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何而慌。
“是呀,那位守寡的乔嫂子是长得貌美如花,婀娜多姿,娘要看上了她,大可出聘礼把她抬进家门。家里多个人照顾你和爹,也是件好事。”婧儿顺着胡氏的意思,往下说道。
婧儿如此不咸不淡的说出这样的话,不禁让胡氏汗毛倒竖。
然而,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也由不得胡氏多想。
“听到了没有,是你心爱的女人要你再娶的,你不会不听吧?”胡氏探出手去摸涂雷的耳垂,仿佛只要涂雷嘴里吐出一个不字,她便要拧掉他的耳朵。
涂雷期期艾艾的看向婧儿,等着她表态。
婧儿眉眼一弯,笑道:“在这个家里,娘的话比圣旨还管用。既然,娘有这个意思,那我们就应该按她老人家的意思办这个事,切莫忤逆不孝。”
“可是我,我并不想,我又不喜欢……哎哟疼!”涂雷急切的说道。
他很想拒绝。
胡氏没有给涂雷把话说完的时间,不仅狠狠的拧涂雷的耳朵,她还抽出一手去掐涂雷腰间的肥肉。
“娘!”婧儿大声的喊道。
话音未落,婧儿便后悔了。
婧儿的脸上立马又堆满了笑,讨好又讥讽的笑,说:“娘,这等喜事,必须要赶早去办。就让涂雷拿着钱到城里置办红布蜡烛等物,我亲去乔嫂子家找她商量,如何?”
“好啊!”胡氏不假思索的同意道:“给你三十两,务必要把这件事办的妥妥当当,漂漂亮亮!”
胡氏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痛快,就是为了防止婧儿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此时此刻,这三人早已经将找寻涂电的事,忘到九霄云外。
要不是这天黑得快,涂雷已经在去往城里的小路上,哪儿还能陪在婧儿的身边?
“婧儿,你忍心我……?”涂雷紧贴在婧儿的后背上,小声的问道。
放在两人头顶上的那两块沉甸甸的银子,比锋利的刀子更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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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个人的婚姻,一旦有第三者插足,那还能过得幸福美满吗?
如果是以前,涂雷一定会顺着母亲的意思,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