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冰块果然舒服了很多,雪苼垂下眸子,看着赫连曜粗糙的大手,想了想,就把手放在他手里。
正是受伤的那只手。
因为刚才俩个人的一番缠绵,这手的纱布已经快脱落。
&ldo;手也疼。&rdo;
赫连曜在她的伤口上重重一按,&ldo;疼吗?&rdo;
雪苼整个膀子都歪下去,小脸儿也皱的像个核桃,&ldo;你想杀了我就直接给我一枪。&rdo;
&ldo;放心,我舍不得。&rdo;他说的极其冷硬,哪里有舍不得的意思。
他屋里有药箱,便站起来去翻找纱布。
挺拔的男人宽肩长腿,即便是炎热的夏天依然衣冠楚楚,雪苼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失神。
男人坐在她对面,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雪苼看着他垂下的密密睫毛,细声说:&ldo;傅晏瑾他……&rdo;
&ldo;我不会杀他,现在我不敢。&rdo;
&ldo;啊?!&rdo;
&ldo;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来我云州刺杀想要全身而退我赫连曜的颜面何存,我打算留他点东西?一只耳朵如何?&rdo;
雪苼忙摇摇头,&ldo;不要。&rdo;
&ldo;那就一只手,没了手的傅少帅更加英俊潇洒。&rdo;
雪苼不敢说话,她发现要是她多说一个字他就把刑罚加重一分。
最后,他自己都说烦了,猛地站起来踱步,&ldo;越说越烦,恨不能把他给大卸八块。&rdo;
她不敢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笨拙的把药给擦上。
赫连曜回头发现了她笨拙的动作,走过去接手她的工作,&ldo;舌头还疼吗?&rdo;
雪苼摇摇头,都忘了舌头疼了。
赫连曜却豁然开朗,&ldo;对,割下他的舌头。&rdo;
雪苼扑过去堵住了他的嘴,用自己的舌头。
赫连曜皱眉看着她。
&ldo;我舌头疼,给我吹吹。&rdo;
嫣红的小嘴微微张开,就像一朵渐次展开的花朵,赫连曜眸色深暗嗓音粗嘎,&ldo;为了他你要牺牲这么多?&rdo;
&ldo;如果有一天你被他捉住我也这么救你,甚至可能牺牲的更多。&rdo;
赫连曜怒气蓬勃,狠狠地亲吻她,&ldo;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rdo;
人永远都不要把话说的太满,后来,当他从晋州大牢的铁窗里看到那一线的月光几乎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伤口包好后,雪苼站起来,&ldo;你什么时候放他走?&rdo;
&ldo;已经放了。&rdo;
&ldo;那你砍了他的耳朵?&rdo;
赫连曜双手穿过她的膝盖把人给抱起来,&ldo;尹雪苼。你到底有多不信我?&rdo;
雪苼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心说我能有多信你,赫连曜,我的心也是肉长得,会伤会疼。
俩个人一路踏着月色缓缓而去,影子交叠相依,变成了长长的一个人,看着是十分的美好。
只是,雪苼望着月亮在心中长叹,不过是假象罢了。
两个人回到尹家大宅的时候雪苼已经睡着了,屋里小喜已经收拾过,干净的真丝床单凉滑舒爽。雪苼躺下后滚了几下,脸埋在床单里像个小狗一样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