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三大军阀对军火控制的非常严格,他们知道那些想做点什么的人要是没枪就没了胆子,他们甚至把外国人的路子都垄断了,所以何欢儿想要买大批量的枪械是不可能的。
所以,自己可能是她想要换取枪械的筹码吗?
如果是筹码,自己的生命就没有危险,但是一番凌辱却是避免不了的。
想到这里,长安便沉住了气。
何欢儿见她表情淡淡的,并没有多彷徨害怕,心里已经明白了长安的算计。
她抬手,捏着长安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ldo;莫长安,你看看你自己,哪里长得比我好?个性品行就更别说了。可看看你,从小锦衣玉食,有爹娘维护,有莫凭澜,后面还有韩风凛,你说,你凭着什么?&rdo;
说到最后,她的手已经跟铁钎子一样,那怨毒的目光就像一把淬毒的刀子,恨不能把长安的肉一片片给割下来。
长安眸子清澈,眼睛里倒映出何欢儿丑陋的嘴脸。
&ldo;对,我不杀你,但是我可以折磨你呀。莫长安,你看这孩子。&rdo;
说着,她把黑皮肤的阿根给拉到了长安面前。
长安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却落在她身后一个低头驼背的少年身上。
刚才,应该是他给自己的水喝吧。
长安不想给他惹出麻烦,垂下了眸子。
何欢儿没有注意,她现在有些癫狂,拉着阿根说:&ldo;他是南疆用蛊毒的高手。对了,你知道什么叫蛊毒吗?我以前不知道的,去了南疆才知道。说起南疆,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吗?蛮夷之地,到处是蛇虫鼠蚁,死了人根本都找不到骨头,到处是毒虫瘴气,我去的第一年差点死在那里。&rdo;
没想到何欢儿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艰辛,没死成?那现在的报复大概加上了她自己承受的磨难,会更凶猛吧。
何欢儿继续说道:&ldo;你看过蛇蜕皮吗?&rdo;
长安摇头,&ldo;并没有。&rdo;
她笑,&ldo;我就知道你没有。&rdo;
说着,她把白嫩的小手放在雪苼面前,&ldo;我的身体生了毒疮,全烂了,一块块的血肉往下掉,对亏阿根的药,我就跟蛇一样,把烂掉的皮肤全部都褪了下来才恢复到了现在的样子。看来人们说的对,大难死必有后福。&rdo;
她说的让长安觉得头皮发麻脸色更加苍白,但她强力保持着镇定。
&ldo;这些话只说好人,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没有神仙会保佑你。&rdo;
&ldo;笑话,我用神仙保佑?我是公主,是人中龙凤,还用他们来保佑?对了,我们还是说南疆的蛊毒,长安,你知道吗?孩子一出生就在身体里种上牵丝蛊,到了吃饭的时候孩子的娘就在家里用母蛊叫,要是孩子不回家,他们身体里的蛊虫就会发作,痛的他们在地上打滚儿,你看这有多荒谬。&rdo;
这个更让长安害怕,她也是母亲,无法想像孩子的母亲会对孩子做这样的事。
&ldo;你怕了吗?&rdo;何欢儿的手更加用力的捏着长安的下巴,&ldo;你想不想尝试一下那种美妙的滋味?阿根这里有各种蛊毒,有在你肚子里生小蛇的,有让你浑身溃烂的,还有让你笑起来停不下哭起来止不住的,还有还有,让你欲火焚身的,你喜欢哪种?&rdo;
长安现在只求速死,她说的这些,她哪个也不想尝试。
晦暗的马灯,把何欢儿的脸映成了湛青碧绿的样子,看着像是从地狱来的幽魂。
她松开长安,在屋里来回走着,长长的裙裾随着步子飞扬,却看不到脚,更像是个鬼了。
忽然,她停住,眼睛里放出了光来。
她拍手,天真的笑,&ldo;我知道了,给你用哪种?阿根,把这个绝爱蛊拿出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