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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rdo;

&ldo;学校也小了点。湖就那么点大，水还是死的，荷花假的，夏天别凑热闹去看，熏死你……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rdo;

&ldo;……&rdo;

平昇看着面前的酒杯，盐沫顺着杯壁氤氲的水汽缓慢流淌，指尖触碰，清清凉凉。

&ldo;不过喷泉多，到了夏天，到处都是喷泉，可无聊了，还有人定时定点开关，真不知道费什么劲……&rdo;

&ldo;……&rdo;

平昇低头尝了一口。

&ldo;好喝吗?&rdo;冷不丁耳边来了一句。

平昇吓了一跳，这人说话还不忘耳听八方，眼观六路。

&ldo;好喝。&rdo;尽管不怎么情愿，平昇还是憋出了两个字。

温应尧很满意。

&ldo;对了，大最大的好处就是男生宿舍对面就是篮球场。&rdo;

&ldo;……&rdo;平昇点点头，他也觉得这个很好。

调酒很好喝，平昇看着落入杯底的青柠，第一次主动问嘚不嘚了好久的温应尧，&ldo;这个叫什么?&rdo;

温应尧刚要喝酒，转头瞥了眼平昇，开口准备说什么，嘴角突然上扬，&ldo;平生?&rdo;思索几秒又不满意，&ldo;等下，我想想&rdo;。

&ldo;啊?&rdo;平昇从温应尧的笑容里有了预感，但也许是少量的酒精作祟，他有些迟钝。就像温应尧和他说大的时候一样，他总是能想起另外一个人。

握在手心里的袖扣有几分眼熟，平昇差点就要把脑子里一直存在的，壁垒分明的两个人混成一个人了。

如果‐‐

&ldo;应平生。&rdo;

平昇听见温应尧严肃确认，&ldo;我觉得这个挺好的，我调的，又是给你调的……&rdo;

&ldo;完美。&rdo;温应尧点头盖章，签字确认。

而平昇从头至尾都没有搞明白是哪个&ldo;应&rdo;，哪个&ldo;平&rdo;，哪个&ldo;生&rdo;。

☆、三次巧合

回去的路上又下起了雨。小雨。不过入了宁市就渐渐大了些。雨声哗哗，浇在车顶，梦里都沾了雨气，带着微微凉意。这一觉睡得难得踏实，直到最后被凉醒，平昇都还处于一种懵懂不清醒的状态。睁着眼睛好一会，才将所有记忆捡起。

车已经停了下来。

车窗半开，温应尧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什么。夹着烟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烟身氤软，烟白无力，风雨大一些就没了踪影，只余下空气里微炙的烟草气味。

两枚袖扣安静地躺在手心，平昇闭眼摩挲。

有些想法刚冒芽就已有了疯长的劲头。在第一次遇见温老师的那个上午，在灼热的日光下，他好像看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