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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来自斯蒂波克湾的人群一起走向了第一广场，沿路上，来自天堂城的朋友和支持者也加入了队伍，他们绝大多数是年轻人。他们愉快地交谈着，话题很中性，除了即将到来的投票外，他们什么都聊。在抵达第一广场时，他们的心情都很好。

不过，一抵达此处，他们就迅速地进入正题。&ldo;人数有多少?&rdo;乎姆问。维克斯微笑着说：&ldo;我不认为今天会有人待在家里，不管是哪一方。&rdo;

&ldo;投票的结果会是什么?&rdo;迪尔娜问。

&ldo;哦，埃文确定，他的人至少有一半会投给协议。再加上我们的人，没道理会失败，&rdo;维克斯环顾四周，&ldo;甚至比灵都在笑，他看起来很开心。而且他发誓，只要不让督察继续管辖我们，他任何事都可以做。&rdo;

乎姆伸手搂住迪尔娜：&ldo;当事情临到眼前时，比灵是个相当讲理的人。他只是喜欢高谈阔论。&rdo;

但是迪尔娜在观察比灵，他在不远处快乐地闲聊，周围都是他的支持者。好几周以来，比灵都在说离开督察‐‐离开詹森，说这几乎等同于绝对的自由，他将欣然接受这样的自由。她想，他现在看起来有点过于开心了。

我只是因为怀孕而沮丧。她这样想。

但她不是唯一沮丧的人，因为说&ldo;不&rdo;的投票声音显然比说&ldo;好&rdo;的大得多。维克斯关切地跳了起来，同时跳起来的还有埃文，他们两人都大声喊着要求数数。&ldo;双方人数比我们预计的更接近，&rdo;维克斯一边说一边坐下来，&ldo;顽固分子总是叫得更大声。&rdo;

但是计数使事实变得更明显了。联合派的多数人支持限定性独立，而在斯蒂波克湾的众人中，整整三分之二的人投了反对票。

霍普结束计数，摇摇头：&ldo;天堂城的人们，我不理解你们!&rdo;他嚷道。

埃文跳起来，&ldo;我理解!那些渡河的混蛋做出了种种承诺，可是什么事也没做!&rdo;

很多老人嘟囔着表示赞同。比灵挤出人群走到前面。&ldo;我能说话吗?&rdo;他问。霍普摇摇头：&ldo;比灵，任何想听你说话的人都有这个自由。但我要结束议会了。天堂城将依然是一个整体。投票反对分裂，而我只能做到这些。&rdo;

霍普离开了前排，许多老人围在他身边，跟着他一起离开了第一广场。镇定自若的比灵开始叫嚷。

&ldo;我们为什么要投票反对这所谓的协议?&rdo;他问。

&ldo;谁他妈在乎啊!&rdo;维克斯朝他喊了回去，那些投票反对的人都大笑起来。

&ldo;我们投票反对这所谓的协议，是因为它是这些热爱詹森的老人所设的陷阱，好让我们一直受他们尊贵的督察摆弄!好吧，我们不需要你们这些天堂城的人，我们不必接受你们那过时、死板、愚蠢的法律和决议!我们要渡过这条河，带走所有的船。你们尽可以守着你们的天堂城，而我们将会有一座新城市!斯蒂波克城!一个让所有人都自由的地方!&rdo;

一阵稀疏的欢呼声响起，那来自和比灵投一样票的人，还有不少投支持票的人。

&ldo;让我们离开这里。&rdo;迪尔娜说。

&ldo;我同意。&rdo;乎姆说。

&ldo;我想知道的是，&rdo;维克斯一边嚷着，一边穿过人群离开他们，&ldo;如果我们不再过河来，你们要怎么搞定金属!&rdo;

&ldo;这就是你们的维克斯!&rdo;比灵喊道，&ldo;如果计划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他就不喜欢它!&rdo;大笑声。&ldo;好吧，维克斯，科伦、瑞文和汉拉塔在河的北方做了一次小小的探索，三天前他们回来了。没错，他们找到了他们想找的东西!铜!锡!供应量完全和河这边一样多!我们现在从各个方面都独立了!所以，让这些老男人、老女人坐在这边度过他们的余生吧。我们将建立一座新的城市，那会是个像样的居住地!而且我们没有督察!我们也没有上帝来告诉我们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们没有……&rdo;

迪尔娜、乎姆和维克斯已经沿着诺约克路走出去很远，不必再听后方的叫嚣。几个朋友和他们一起，上山的一路上都弥漫着让人压抑的沉默。

然而很快，他们就开始开玩笑，扮鬼脸，嘲笑彼此，嘲弄今天的事情。当他们到达山巅时，他们都在大笑。

斯蒂波克一个人站在山上。

&ldo;你没去参加议会?&rdo;乎姆问他。

斯蒂波克摇摇头，&ldo;我知道结果会是怎样。&rdo;

&ldo;我不知道，&rdo;乎姆说，&ldo;我希望在我们把自己弄得像白痴以前，你能早早告诉我。&rdo;乎姆笑了起来，但是心情突然又沉郁了下去。

&ldo;我可能错了。&rdo;斯蒂波克说。维克斯大笑起来，抬高了声音好让所有人都听见：&ldo;听见没?快把它写下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说。斯蒂波克可能错了!&rdo;

斯蒂波克勉强笑了笑，&ldo;人们投入了太多情绪。太多人喜欢憎恨。人们不愿意一起工作。&rdo;

&ldo;作为一个教导我们分裂是好事的人，你突然间这么热爱和平与合作，那真是够奇怪的。&rdo;

斯蒂波克看上去非常疲累。&ldo;你们不懂。我在帝国出生成长。有太多法律，太多压抑，一切都过于死板。突然间我被放到了这里，我必须和那些法律抗争，释放压抑，解放一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