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广阳门外,文武分左右立于城门前,杨伟的一万杨家军押解着三万乌桓兵列阵于远处。文帝沿马道拾级而上,杨伟的大叔张畅和老太监万顺紧跟其后,左右各有一排大内侍卫立于马道两侧。文帝神色严肃,没有任何的感情流露。
文帝知道,这是一个契机,现在洛阳城内也是人心惶惶,黄巾的势头越来越大,天下过半州县席卷其中,近一阵子传来的都是不利于朝庭的坏消息,文帝急于有这样的一场大胜来安定民心。虽然这次大胜不是针对黄巾,但是草原蛮夷的强悍又岂是黄巾可比,所以这次献俘一定会取得预料的结果。
文帝来到广阳门谯楼与城墙之间的空地,空地上早已搭好了一座高台,高台上有一张龙椅摆放在正中的位置,文帝一步步跨上高台站定。万顺并未随文帝上台,而是来到城墙前,只见城墙垛口处摆放着一块金砖。
万顺右手往城墙外掏了一下,左手移开金砖,只见其右手上抓着一根红绳,双手一阵拉扯之下,提上来一个锦囊,将锦囊打开,取出一面班齐牌。万顺将班齐牌高举过头顶,一步步踏上高台,大声唱道:“报!班齐牌快到,请皇上阅览。”
文帝接过班齐牌,转身坐下,城门前的文武百官“呼啦”一下,全部躬身行礼,山呼万岁。礼部仪制清吏司郎中王烈看到杨伟眼神发直,知道他在走神,暗地里拉了一下杨伟衣角,把沉思中的杨伟惊醒了过来。
王烈是礼部派过来给杨伟培训献俘礼的仪式规则的,并实时全程地提点杨伟,避免杨伟出了纰漏,让场面尴尬,在皇上面前这也是一桩大罪。
杨伟此刻正在想前几天在卢植帐中饮宴的事情,想起那天的那顿饭,现在还是冷汗直冒,张让和他与张振言谈甚欢,只有卢植在一旁时不时来一句,直接造成冷场。杨伟又要捧哏,又要逗哏的忙活一通,让场面再次融洽,卢植在旁边就又来一句,杨伟再一通忙活,这顿饭直把杨伟累得精疲力竭。
当时杨伟大骂自己贱得可以,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非要替卢植把屁股揩干净,他又不能不做,他不能看着卢植倒霉,虽然前世卢植不是折在张让手里,但是这样发展下去,张让也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最后他又把投石车的图样画给了卢植,让他闲着没事的时候,发几颗石弹,没准儿会把城墙砸塌掉,就省得饿死城中百姓了。他心里暗道,这次可是把刘晔的吃饭家伙给剽窃了过来,刘晔不会就此默默无闻下去吧。
至于刺杀张角,杨伟才不会去干那种傻事,杀了张角,自然会有其他人跳出来。况且,即使成功了又能如何,他的武功暴露得一干二净,向天下展示了自己能于百万军中刺杀主帅,皇上是不是也会感觉后脖梗发凉啊。这次杨家军就被皇上忌惮了,所以才有这次分拆,杨伟才不会第二次犯傻。
这时正好万顺唱道:“引献俘!”杨伟赶忙带着白绫绑缚的丘力居走上前去,躬身行礼道:“臣杨伟拜见吾皇!”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张卷轴样的东西读了起来:“大越历四百零三年秋,蛮夷联军悍然犯我大越疆土……”
洋洋洒洒四千言,读的杨伟口干舌燥,听得众人热血沸腾,此文前面尽是激起众人敌忾之心,众人都是怒目瞪着丘力居,只把丘力居看得是脸色发白,冷汗涔涔。照这样说下去,皇上不一刀刀剐了他,都难消众人心头之恨。
直到后来,杨伟话锋一转,将丘力居说成是蛮军断后的弃子,在杨伟引大军决战的一刻,丘力居想到吾皇的威德,于两军阵前,翻然悔悟,领军归降,发誓永做吾皇忠臣,绝不背叛,现自缚于吾皇驾前,请吾皇处置云云。众人的脸色这才和缓下来,丘力居的心也才安定下来。
刑部尚书袁隗上前奏道:“请皇上将涿县杨家军所俘乌桓人马交付所司处置。”文帝道:“不必处置了,既然乌桓真心归顺大越,朕自然视其为我大越子民,众卿务必将乌桓人与越人一视同仁,不可有违!”诸位大臣齐齐行礼,盛赞皇上仁德,威德播于四海,一片歌功颂德之声。
文帝抬手向下压了压,继续说道:“今念丘力居真心归顺大越,朕赐汝乌桓校尉之职,司隶校尉杨伟阻止蛮夷侵我大越腹地,功在社稷,特封为关内侯。”
丘力居和杨伟赶紧下拜谢恩,丘力居提着的心终于放回到了肚子里,他这个乌桓校尉其实就是一个虚职,回到乌桓领地他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没什么实际的约束力。至于继续袭扰大越,借他仨胆子也不敢了,他现在看见杨伟就发怵。
当时如果不是他见机投降的快,再犹豫一会儿的话,现在已经变成了一颗杨伟用来邀功的首级了。让他再对上这些犹如地狱恶魔般的杨家军,他还真没那么大的胆子。
杨伟对这个关内侯也是不甚在意,这只是一个既没领地,也没属民,只拿些俸禄的侯爷。只是名声好听一些罢了,至于那些俸禄,杨伟还真没看在眼里,他现在还不差钱,等到真缺钱了,他有的是法子捞钱,他对穿越人士的优越性还是比较了解的。
文帝离座起身,万顺赶紧上前一步,唱道:“礼毕!御驾回宫!”城下百官齐齐躬身,齐声唱道:“恭送皇上!”
文帝这次并没有越过杨伟封赏有功将士,杨伟和杨松都有封赏将士的资格,也有任命属下部分官职的权力,文帝当然不会干这种受累不讨好的事情。
关羽和张飞都被他封为了武猛从事史,卑湛被他封为了假佐,就连马钧都被他封了个假佐,这让卑湛颇有微词,杨伟一句马钧对我杨家军贡献甚大,就堵住了卑湛的嘴,杨伟好在及时收了口,没有把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之类的言论宣之于口,否则这些名词就够他解释一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