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休要血口喷人,我等光明磊落,无故被宣姑娘残害,如今不过是要讨个公道而已。」
王凤光咬牙切齿地说,话音刚落,就听袁术淡淡道:「凡事都有因果,问案也讲缘由。本官今日所问,乃是开堂审案正常程序,王侯爷若不信,可以问问张大人和徐大人。」
王凤光心想你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叫我问谁?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确是心虚急切了,因此只好坐下来,冲袁术拱手道:「是本侯唐突了,请大人继续。」
袁术就转向宣素秋,沉声道:「宣姑娘,你且将事情前因后果全部交代出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宣素秋沉声道:「大人放心,民女既然投案,自然会将一切都交代明白。若问此事前因,那还要从十八年前的石花镇外说起…」
宣素秋所说的事情,早在当初来刑部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所以袁术也早就了解,然而此次在堂上重新再听一遍,心境却不可同日而语。既同情秋素娥一个孤苦女子遭遇堪怜;又惊讶李王刘三家怎会如此胆大,明知道是秋家女儿,还敢做下如此恶事;更气愤于他们不顾相识之谊,竟对平时称作妹妹的女子犯下暴行。
十八年前的那一夜被重新提起,李王刘三人也是听得心惊胆战冷汗直冒,却逼着自己强作镇定,此时想想秋家怒火,以及自己的下场,不由也暗自后悔,只说那时是鬼迷了心窍。他们却半点没有想过,今日是有了报应,他们方在这里后悔,可过去十八年,他们何曾有过一丝悔意?还往往因为此事而得意洋洋,不然也不会在青楼里说漏嘴。
秋老太君和秋公爷更是老泪纵横,指着对面三人一个劲儿地骂着「畜生…畜生!」秋老太君举起龙头拐杖要过去打人,被徐沧和张天都等人拉住,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
袁术拍了好几次惊堂木,才总算让场面冷静下来,他无奈看了老太君一眼,平常这样情况都要喊一句「再有咆哮公堂者,拉出去重责三十。」的,可今儿因为咆哮的人地位太高,这句话直接省略,于是转头看向李王刘三人道:「王侯爷,刘伯爷,李世子,请问对宣姑娘的指控,你们有何话说?」
「一派胡言。」
李王刘三人怎会认罪,争先恐后都说自己绝没做过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却听徐沧悠悠道:「三位既如此说,那本官问你们,从前你们可曾和秋家结怨?」
「并未结怨。」李王刘三人异口同声,又听徐沧道:「那之前你们可认识宣家父女?」
「他们这种低等贱民,我们怎么会去结识?」三人不屑一顾。
却听徐沧淡淡道:「这就奇怪了,依照你们的说法,宣姑娘是诬陷于你们,可你们双方既未曾结怨,你们又不曾认识宣家父女,宣姑娘为何要诬陷你们?」
「这…」
李王刘三人一下子哑口无言,接着王凤光起身道:「大人容禀,我三人虽从未做过此事,却架不住有些人别有用心,宣姑娘或者是遭人蒙骗,或者是有意陷害,毕竟我们这么多年得罪的人也不少,谁知道他们父女二人会不会在哪里就恨上了我们呢?但秋小姐这件事,和我们没有丝毫关系。」
第二百四十九章:当堂对质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看着宣素秋道:「你既姓宣,说明你是那宣仁乡之女,怎知不是你父亲仇恨我等,故意在你面前说假消息?非要攀诬我们三人侮辱你母亲,你可有证据么?」
「若有证据,我早就告死你们三个王八蛋了,又何须自己动手?还脏了我自己的手。」
宣素秋咬牙切齿,却听王凤光大叫道:「没有证据,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们?也许是那宣仁乡见色起意,事后又诬陷给我们,想要讹钱,结果…」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