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站着没动。
辛荷一瘪嘴,主动伸手,揽住他的腰。
伏城手抬了抬,嗤笑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
见宗也走到这边来,姜初宜小声说,“你经纪人是不是很生气?”
“没事。”宗也打量着她,“脚还好吗。”
察觉他现在心情不佳,为了调节气氛,姜初宜连忙道,“脚没事。”
她本想站起来证明一下,不料刚走两步,脚踝处又传来阵痛。姜初宜绷住表情,转身,从宗也面前单腿蹦回椅子上,不好意思道:“好像还有点点疼,我再坐坐就好了。”
宗也:“……”
他笑笑,叹了口气,好像拿她没办法。宗也挽起袖口,一层层卷到手肘。他单膝跪在地上,仔细查看她的小腿。
姜初宜迟滞。
过了会,宗也垂眼,睫毛在眼睑处投下阴影。他握住她的脚踝,动作很轻地把高跟鞋褪下,然后,将她的脚搁在自己腿上,用手轻轻揉着,“是这里疼么?”
姜初宜的脚心踩在他的西装裤上,陡地惊醒,立刻想收回腿,“不用,不用。”
“初宜,别动。”宗也声音慢腾腾的,很温柔,嘴角还带着笑,眼里却很暗,“我帮你揉揉。”
冀凯很茫然,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被眼前两男两女狠狠塞了一嘴狗粮,他有些受不了,转头说,“滩哥,我们俩好惨,要不咱俩拥抱一个吧。”
“滚你妈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冀凯跟他拌嘴,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寒冷刺骨的声音——“瞧瞧,我这是看到了什么。”
王滩转过眼睛,默了默,“音姐,冷静点,儿大不由娘,再难过都记得要笑一笑。”
此刻房间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李贺音扶着门框,后仰一下,嘴里念着,“宗也,伏城,好好好,你们俩都好得很。”
宗也手上的动作没停,偏过头看她,低笑了声,“我怎么了?”
李贺音前跨一步,反手带上门,哐地一声巨响,似乎连墙皮都抖了几层灰落下。
辛荷吓得一颤,心虚地立马放开伏城。
他垂眼,随口道:“你怕什么。”
目不转睛打量着他们,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李贺音呼吸沉重:“老娘我花了五六年耗在你们身上,为了你们操碎了心。”
这番话在场几个人已经听了八百次,冀凯默默接话:“为了你们觉都没……”
她声音有些不稳:“为了你们觉都没踏实睡过一晚,不到五十岁就生了满头白发,费尽心思把你们捧红,我为的什么?来,宗也,你告诉我,我为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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