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拿起一把开口切刀,比刘誉的短匕趁手多了。
“这些个玩意儿我还是头一回见,不知娘子有什么作用?是暗器吗?怎么使用最厉害呢?”
“不是暗器,是做手术用的。”
老板一顿,额头的汗珠七七八八的落下来,“做什么手术?”
苏翎笑而不语,“总归不是做坏事的。”
一旁,刘誉也盯着那些奇奇怪怪的工具想,应该是那个游方的师父教的吧?
回家路上,苏翎看着许许多多的柏香树顿时叫住了刘誉。
“夫君,咱们弄点柏树枝回去吧……”
刘誉扭头朝着苏翎看得方向看去,山上一片片不成型的柏香树,不曾见秋叶黄,一片浓绿。
他向来不问苏翎要来做什么,只管下了马车,走到山脚下,回头问她:“要多少?”
苏翎看了一眼马车,“夫君,得把马车装满了。”
她从马车上跳下去,蹑手蹑脚的走到刘誉身边,“照着枝繁叶茂的扯下来,别伤了主干,如此年年岁岁都可以长出新的枝桠,林业司也找不着咱们麻烦是吧?”
刘誉干笑。
“我想吃灰豆腐了。”
刘誉蹙眉,“你说用这个和豆腐做成吃的。”
他一边说,大手不过拉着枝桠轻轻一扯,枝条极轻易的就与主干分了家。
两人有说有笑,弄了一马车的柏香树枝,同村的苏大爷路过,笑的一口黄牙。
“你们小夫妻要弄柴去山上啊,干柴多的是,这东西生火都不肯燃,拿回去有啥用?”
“我的确是有些用。”
“刘小子,你也太惯着苏翎了,女人三天不打,就该上房揭瓦了!不能惯着,该打还得打,懒成这样,也不知道去山里砍些好的柴回来。”
苏翎黑着脸。
合着我哪里得罪你了?
苏大爷不看苏翎,而是对着刘誉继续道:“苏翎在苏家那个时候,谁人不知道这丫头勤快?现如今怎么嫁给你就懒了?也不上山下地的干活了?因为你太好了,她就蹬鼻子上脸,不知感恩,欺负老实人呢。”
咳咳……
苏翎剧咳两声,挡住苏大爷看刘誉的视线,一张笑的渗人的脸,对着苏大爷道。
“听闻你姑娘,和大孙女在夫家就是三天两头的挨打,近来还有气没有?要是哪天日子不好,打得重了,你们就有酒席吃了呀!都是乡亲邻居,要是有酒席吃,记得叫我们夫妇一声,怎么也该送点花圈呀。”
“你你……”
愤愤的目送苏大爷离去,苏翎怨怒的目光看向刘誉,“夫君,你不会也这样想吧?”
目前看来,她的夫君是极好的。
没有被封建国度的思想侵蚀入骨,但要是总有人在他耳边絮叨,出馊主意,难保会不会变?
刘誉摊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