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男子抬高了手臂,以一种温柔的近乎膜拜的姿势将那一片落花高举在自己面前,然後,倏地收手,手指紧握成拳,将那飘零的花瓣牢牢地锁在自己手心,反复地蹂躏,直到感觉手心一阵湿冷,男子这才缓缓松开手指,略一倾斜,让那残破的花瓣从自己细腻的手心滑落,只留下那抹凄豔的红渍,似血一般牢牢地贴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纠缠不休。
放下手臂,男子继续看著窗外依旧翩飞的落叶残花,只是那原本一片冷冽的眸子里不知何时已卸下了冰冷,转而腾现出一种火热的近乎疯狂的色泽。这样诱惑的景象,只有他可以独占,就算他不想要了,也决不能属於别人,那是只能属於他的东西,就算是亲手毁灭也不会交给别人,那个男人也一样!
屋外的风,突然像是变得更强了,呼啸著将那漫天的残像吹得更加癫狂。几缕残风,放肆地将气息凑进室内,肆意地纠缠著那个纤长的身影,吹乱了那人一头如缎的青丝,拂动了那人一身鲜豔的红衣,飞扬的黑与红,纠缠著那偶尔浮现的枯黄与残红,惊现著一种诡谲的美,而陷在那份美丽中的男子,火热的眼神,冰冷的面容,美豔如妖,可怕如魔。
&ldo;大人,您有客来访。&rdo;
突然,一声卑微中带著一丝畏惧的声音打断了男子的思绪,男子微微眯起了眼,朝著声音来源的方向轻瞥了一眼,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男子收回了视线,伸手抚了抚有些凌乱的发丝,男子眼中又恢复了凛冽,重新回到榻上,男子背对著那一层珠玉相连的帘帐,轻轻拾起茶壶,在那有些冰冷的茶盅里又注入了新的温热,然後,像是未觉门口的人一般,将那精致的茶盅轻轻凑向唇畔,细细品著那有些苦涩的液体。
等了半晌不见门内有动静,佝偻的侍从小心地抬起头向帐内看了一眼,透过那珠玉的fèng隙,隐隐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红影。对著冰冷的主子一向十分畏惧的侍从,迟疑了会,然後又小心地望了望身旁那个白色的身影,恰巧那个人也微笑著看向他。
霎时惊出一身冷汗的侍从不敢在犹豫,连忙又说道:
&ldo;大人,是匈奴二皇子求见。&rdo;
举著杯子的手突然滞了下,然後素白的手指开始缓缓地向手心收紧,将那青瓷的茶盅紧紧地握在手心。男子抿紧了唇,被额前飘落的碎发遮住的双眼,隐隐透著一股可怕的戾气。
几乎是听到那个名字的立刻,他就想到了那晚所见的一幕。只瞬时,理智几乎要断线。不过立刻,男子就恢复了过来,强迫自己松开握的发白的手,放开那被他捏出几道裂痕的茶盅,然後,轻轻垂下眼,掩去眼底泛著酸涩的愤怒,再抬头,那双妖娆的眸子里又恢复了原本的深不见底。
呵呵,是来向他示威来了吗?
很好,那就让他看看,那个被称做&ldo;战鬼&rdo;的男子到底有什麽本事!
&ldo;让他进来。&rdo;清冷的声音透过那层帘帐透了出来,白衣男子听了之後,唇角又习惯性地勾出一抹笑,然後轻轻掀开了面前那层珠玉相间的帘幕。
察觉到身後的气息越来越近,最终在他背後不远处站定。男子殷红的唇上才慢慢扯出一抹有些讽刺的笑容。
&ldo;不知二皇子殿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rdo;又换了一只茶盅,男子头也不回地对身後人说道。
&ldo;呵呵,早闻司马大人绝色非凡,比女子更甚,那晚天色不明,我未看究竟,此次便特地前来拜会。&rdo;带笑的语气中难掩戏谑。
&ldo;哼,二皇子殿下可不要太过分,说这种话也得分清是在谁的地方。&rdo;男子的声音愈见冷冽,隐隐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
没有立刻回话,白衣男子定定地看著那人的背影半晌,就在男子快要忍不住发作的时候,白衣男子突然笑了出来,
&ldo;贤弟,许久不见,你可变了许多啊!&rdo;
倏地睁大了双眼,为了那熟悉却又陌生的称呼。男子有些僵硬地放下手中的茶具,然後,缓缓地转过头,妖娆的眸子里难掩惊讶地看著那个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面具挡住了那人的面容,可是那颀长的身形,那优雅的气息,分明又是那样熟悉,带著陌生的熟悉。
&ldo;呵呵,贤弟,这麽快就忘了为兄了?&rdo;
缓缓地,一只手轻轻触上那冷银色面具的边缘,然後微微用力一扯。
随著那层丑陋的面具的缓缓脱离,白衣男子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孔慢慢暴露在了男子面前。看著那张曾经让他魂牵梦萦,却苦寻无果的面容骤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男子终於忍不住脸上的错愕,倏地站起身来。
&ldo;白……白大哥!?&rdo;
啊俺终於写完这章老前几日完全无灵感啊,所以俺就堕落去玩游戏去了(被pia飞)看来今天新买的本本哈是有点好处的,这就给他整出来了挣扎了这麽多天啊,俺泪
不过话说,为了用这台本本咱牺牲了好多,留了一个暑假的指甲终於华丽的被俺忍痛剪掉了……tt本本的键盘真是太难用了
至於後文……说实话,俺还木想好,呃,乃们要冷静,表揍俺(擦汗)俺会努力继续挤的,速度飞走
endif
断袖(美攻强受)70
断袖70
看著那张熟悉的俊美面孔,看著那熟悉的挺拔身姿,看著那熟悉的温柔浅笑。董贤突然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时间竟愣在了那里,忘了动作。
恍惚中像是又回到了那段青春年少的岁月,那样纯粹的喜欢著一个人的日子。
&ldo;白大哥,真的是你!&rdo;待反应过来之後,董贤的脸上突然涌现出一股狂喜,然後立刻奔至男子面前,紧紧拥住面前那个白衣胜雪的身影。
&ldo;呵呵,贤弟,我还担心你已经把我忘了呢!&rdo;男子依旧笑的温文,只是那双微弯的淡金色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了什麽,转瞬即逝,几不可察。
&ldo;怎麽会呢!白大哥,你可知我等的你好苦,我又怎会忘了你!&rdo;说著,董贤有些激动地抬起头看向男子。却在接触到男子目光的时候,表情突然一窒。在那一瞬间,呈现在他脑海中的,并非男子那双迷人的浅金色眸子,而是另一双,漆黑如墨,总是沈淀著一丝孤独和苍凉的寂寞眼眸。
突然间,董贤拥著男子的手臂僵住了。
董贤微微垂下眼,掩去眼底那一丝复杂,再抬眼时,那双妖魅的眸子里又恢复了起初的喜悦,只是不知是否是错觉,那份欣喜太过外露,反而显得有些不真实。董贤微微牵动唇角,对男子露出一抹绝色倾城的微笑,然後,似是不经意一般,董贤缓缓垂下了放在男子身上的手臂,接著举袍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坐塌,
&ldo;白大哥,我们过去坐吧,边喝茶边聊好了。&rdo;
敏锐地察觉了董贤的变化,男子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波动,微笑著朝董贤点了点头,只是那双一片温和的浅金色眸子,却显得越发深邃了。
&ldo;白大哥,我记得你是我父亲在漠北走货的时候无意间救下的,那时候父亲告诉我说,你是塞外的一介平民,被强盗追杀身受重伤,又无处可去,所以他就收下你做了护卫。可现在,你怎麽就成了匈奴的二皇子殿下呢?我真的不明白呢……&rdo;将一只精致的茶盅摆在男子面前,董贤提起一旁摆著的茶壶,缓缓地向茶盅里注水,妖魅的凤眸不经意似的瞥了眼面前的男子,却隐隐有什麽光芒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