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道:“何宾自然也一样要被逐出本门。不过他不会被废掉武功。”
周正不解问道:“这是为什么?”
陈烈道:“沙冰等人之所以会被废掉武功,是因为他们身为持正堂弟子,执法而犯法,罪加一等。”
周正点头:“持正堂果然持得正!”说完躬身行了个礼。
见他满意,陈烈便松了一口气,又说了好多安慰的话,赞周正将来必成大器,前途无量,可不要学得太小气,别计较这些小事。
离了持正堂,曲山不住感叹:“记得你刚入门时,我就跟你说要懂得借势,没想到你当时不声不响,却全记在心里,妙法堂这势借得可真是好啊!”
周正嘿嘿一笑,心道:我要说这势是自己找上我的,您能信不?
他们这边有说有笑地走,持正堂中却有人已经气炸了肺。
某间大堂中,一个中年男子愤怒地摔碎了极为名贵的茶杯,红着眼睛咬着牙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
便在这时,外面有人高声道:“参见陈长老!”
中年男子急忙挥手,以真气将杯子碎片扫到墙角,但地上的水迹却无法抹去。
此时陈烈大步走了进来,看了水迹一眼,道:“沙执事,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不痛快。”
这中年男子正沙冰的大伯沙冬汐,此时忙道:“属下不敢!沙冰这混小子咎由自取,实是活该。属下没教好他,惭愧得很。”
陈烈道:“痛快也好,不痛快也罢,这件事都到此为止。周正有妙法堂作后台,别说你,就算堂主也不能轻易得罪。明白吗?”
“属下明白!”沙冬汐急忙点头。
陈烈转而又安慰了他一番,随后离开。沙冬汐将他送走后慢慢直起身子,眼里满是不甘恨意。
他挥手唤来心腹,吩咐了一番便离开了持正堂。
半个时辰后,沙冬汐的居所中,面如死灰的何宾被引进了一间堂中。
沙冬汐坐在上首椅中,平静问道:“何宾,你可知罪?”
何宾跪倒在地,磕头叫道:“弟子知错了,求沙执事再给个机会吧!”
沙冬汐摇头:“此案是陈长老亲自判下的,便是堂主也不可能再翻案。”
何宾全身颤抖,脸色苍白瘫坐在地,这才知道自己方才来时燃起的那点希望,根本就是奢望。
沙冬汐叹道:“你本有大好前途,却因为一个入门四年才开脉的人落得如此下场,本执事也为你感到可惜啊!”
何宾脸色渐渐阴沉,眼中恨意大起。
沙冬汐道:“这世上便是如此,有些人自己没什么本事,但借了他人之势,狐假虎威,便能压住真正的人才。看开些吧,毕竟你武功还在,到了外面,海阔天空,便不用再受这等人的气。”
说着叹了口气,起身离去。
何宾跪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带他来这里的那人过来,递过了一柄长剑。
何宾一时疑惑不解,问道:“这是?”
那人道:“此剑为入品兵器,执事赠给你用以防身,免得再被宵小欺负。”
何宾一时受宠若惊,接过后急忙施礼称谢。
天下兵品、武技、功法,以及种种法器、丹药等物,都被分成了十二个品阶,而所谓的“入品”,便是一品的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