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迟钝地没有异议,&ldo;那奴婢开窗。&rdo;
&ldo;嗯。&rdo;吴纾梨喝了一口水,温热的液体滑入她的身体,那种舒服温暖的感觉令她想起唇上的那抹柔软,她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了抚唇,他的唇好软。
春夏转过头,但见吴纾梨的脸更红了,于是道:&ldo;小姐,奴婢给你打扇子吧。&rdo;
吴纾梨羞恼地趴在了暖榻上,捧着脸,&ldo;不要,我要喝莲子汤。&rdo;
&ldo;是,奴婢给你去做。&rdo;春夏打了帘子出去。
吴纾梨翻过身,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红晕,贝齿轻咬着手指,怎么办?好想再偷亲他一回,真是好羞啊。
吴纾梨回京一个月,除了时不时地&ldo;偶遇&rdo;赵钦之外,其余时间乖乖地待在了屋子里,要嘛睡懒觉,要嘛就是在院子了练一会拳,日子过得也逍遥。不过自从上回偷亲了赵钦,他又明白告诉她想嫁他的女子很多之后,她心口的酸气还没过去,便停止了&ldo;偶遇&rdo;了。
今日一早,吴纾梨起来练完拳,吐了一口气,仔细一想,她已经有好几日没去&ldo;偶遇&rdo;了,她抚了抚胸口,觉得这里还是很不畅通、很不爽快,她决定还是过几日再说。
没想到她用了早膳,便收到了长公主的邀约,她颇为惊讶,但想了想之后,她还是答应去了。
吴纾梨跟吴父、吴母禀告之后,用过了午膳便坐马车去长公主府。到了长公主府,迎接她的是一位慈祥的嬷嬷。
&ldo;吴小姐来了,老奴是在长公主身边伺候的徐嬷嬷。&rdo;
&ldo;徐嬷嬷有礼。&rdo;吴纾梨行了半礼。
徐嬷嬷连忙还礼,见她举止进退有度,暗叹她是个心灵剔透的姑娘家,&ldo;吴小姐,长公主在正厅等你。&rdo;
&ldo;好。&rdo;
吴纾梨跟着徐嬷嬷往正厅走去,耳边听到奇怪的声音,脑袋微微转过去。午后的阳光和煦、轻柔,赵钦站在树下,双眼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阴影,双手背在身后,静谧地站在树荫下。
吴纾梨停下脚步,入定般紧盯着他看。真是奇怪了,这人走到哪,哪便是一道风景。她心悸地望着他。
嗖!一道细小的声音划破了空气,小巧的耳朵灵巧地动了动,吴纾梨猛地睁大了眼睛,想也没想,小手往腰间一按,却来不及了,她想也没想,飞奔而去。
那是一条银狐鞭,她喜爱鞭子,也喜欢耍鞭,所以她很了解,那人的鞭子耍得并不是很好,所以她能在第一时间看出鞭子的痕迹。
眼瞅那鞭子就要鞭笞到赵钦的背上,吴纾梨想也没想,直接整个人贴了上去。赵钦高大的身子缓缓地转过身,正好看到她轻巧、快速地从天而降,双手朝他大张开,尾随在她身后的是一条鞭子。
啪,吴纾梨重重地抱住他,就如海纳百川的大海拥抱住他,双眸紧紧地闭上,黑色的发丝随着风轻扬。她学鞭,从小就开始学,在学之前必须要先学会被鞭子抽,因为年纪小,控制不住力道,总会伤了她自己。
吴纾梨知道那种痛,身体被鞭子抽到,肉跟皮被蛮力狠狼地被抽得分离了,鲜血被鞭子抽成了水滴状,在衣衫上形成花骨朵的形状,伤口那里又疼又辣又麻,恨不得晕过去。
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吴纾梨忍不住地害怕,就算她皮厚,可对疼,她还是会有感觉,她还是会恐惧。
赵钦望着用力抱着自己的吴纾梨,她娇小的身子偷偷地颤栗着,她在害怕,不是吗?既然这么害怕,又为何要挡在他的面前?
赵钦眯起了眼睛,第一次,他感受到了被保护的滋味,弱不禁风的她妄想用她纤细的手臂保护他,这种奇妙的感觉如蚂蚁啃噬他一般,彷徨在他的心上小口小口地咬着,令他难耐地朝那使鞭子的人狠狠一瞪,迁怒道:&ldo;墨子安,还不住手!&rdo;
那本来快伤到赵钦的鞭子一顿,又被墨子安扯了回去。力道太大,墨子安一开始也没想过留情,收回来的时候反而弄疼他的虎口,他龇牙咧嘴,没好气地说:&ldo;吴小姐,你干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