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出来。&rdo;他说。
南辞一愣,&ldo;啊?&rdo;
&ldo;我在补习机构门口,出来。&rdo;
南辞看了看时间,&ldo;很晚啦,而且门卫肯定已经锁门了,你……&rdo;
霍临沉声截住她的话,&ldo;我打了电话给机构负责人,他们会直接放你出来。&rdo;
&ldo;可……&rdo;
&ldo;我想见你。&rdo;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拒绝,&ldo;立刻,马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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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气非常冷,正是寒冬,又下了雪,她一个南方人基本上连白天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状态,更别提晚间温度最低的时候了。
所以这会儿出来,对她来讲算是一个挑战了。
她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把能套的衣服裤子袜子几乎都套上了,原本很苗条的小身子,这会儿笨重的像只小熊一样,慢吞吞的往外面走。
出了机构的大门,果然,瞧见霍临等在那儿。
他似乎是自己开车来的,车子里并没有司机。
他站在了车身前方,身子微微倚在车头前,指间夹了根已经吸到一半的烟,半空中亮着腥红的光。
今夜的月光很漂亮,洒在雪地上,映得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一片温柔的颜色,像是隔了一层薄纱一般。
霍临站在那儿,鼻梁上还挂着那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微微反着微光,他的眸色晦暗难辩。
他的脸庞依旧白皙俊美,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南辞看着,心头微跳。
她忽然想起了前几天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诗‐‐
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霍临现在就站在月色和雪色之间,她却觉得他比这两种绝色更让人惊艳。
瞧见了她出来,他冲着她出声,说:&ldo;过来。&rdo;
南辞反应过来,应声走过去。过程中她又想起来他手上的伤,下意识就朝那只手看了看。
绷带已经被他拆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痊愈无碍,而他又连副手套都没戴,抽烟还抽得那么凶。
想到这些,南辞的小脸儿就变得有些凶巴巴的。
她走到他跟前,定住,仰头看他。
&ldo;你那只手怎么回事?伤口好了吗?为什么要把绷带拆掉?&rdo;
她边说,边执起他的手想检查伤处,却不料,被他一个用力,猛地拽入怀中。
南辞愣了愣,在他怀里趴了好一会儿,才说:&ldo;我今天穿得很厚啦,一点也不冷,你不用这样。&rdo;
她以为他还像过年时那样,怕她冷,所以拥她在怀里取暖。
但她的话说了好一会儿,霍临也没出声,反而搂着她时,双臂越来越用力,像是要狠狠将她埋进自己的血肉里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