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消失了的人始终是我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心难安。
我怕在稍一疏忽的时候,被人钻了空子。
钻了空子,还要取之性命。
烂命一条,也要爱惜。
如果我的理性思维过于敏锐,周围的环境将很难影响到自己的个人情绪。
然而事与原违,我是一个感性和情绪化的人。
这是致命的弱点。
但我总觉得自己明察秋毫,多愁善感,是一个敏锐的人。
敏感的心。
拥有敏感的心的我我做了一个怪梦。
我梦见自己躺在棺材里,变成了棺中的尸体。
这个梦究竟预示着什么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千万别小看了梦的奇异之外。
别望了解梦的周公。
周公解梦。
庄周梦蝶。
是蝴蝶在人的梦中还是人在蝴蝶的梦中,就连庄周都搞不清楚。
醒世恒言上有这么一个故事。
独孤生归途闹梦。
话说大唐德宗皇帝贞元年间,有个进士覆姓独孤,双名遐叔,家住洛阳城东崇贤里中。自幼颖异,十岁便能作文。到十五岁上,经史精通,下笔数千言,不待思索。父亲独孤及官为司封之职。昔年存日,曾与遐叔聘下同年司农白行简女儿娟娟小姐为妻。那娟娟小姐,花容月貌,自不必说;刺绣描花,也是等闲之事。单喜他深通文墨,善赋能诗。若教去应文科,稳稳里是个状元。与遐叔正是一双两好,彼此你知我见,所以成了这头亲事。不意遐叔父母连丧,丈人丈母亦相继弃世,功名未遂,家事日渐零落,童仆也无半个留存,刚刚剩得几间房屋。那白行简的儿子叫做白长吉,是个凶恶势利之徒。见遐叔家道穷了,就要赖他的婚姻,将妹子另配安陵富家。幸得娟娟小姐是个贞烈之女,截发自誓,不肯改节。白长吉强他不过,只得原嫁与遐叔。却是随身衣饰,并无一毫妆奁,止有从幼伏侍一个丫鬟翠翘从嫁。白氏过门之后,甘守贫寒,全无半点怨恨。只是晨炊夜绩,以佐遐叔读书。那遐叔一者敬他截发的志节,二者重他秀丽的词华,三者又爱他娇艳的颜色。真个夫妻相得,似水如鱼。白氏亲族中,到也怜遐叔是个未发达的才子,十分尊敬。止有白长吉一味趋炎附热,说妹子是穷骨头,要跟恁样饿莩,坏他体面。见了遐叔就如眼中之刺,肉内之钉。遐叔虽然贫穷,却又是不肯俯仰人的。因此两下遂绝不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