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那儿以后,他就再也没接到过谷生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夏珩问。
“自个儿家呢。”万千注视着外面。
滴滴嗒嗒的雨水中,紫茵茵的铁线莲,如同铃铛一样,攀爬在搭建的铁架上。
“屋里还有别人吗?”夏珩问。
“夏小珩,除了你。没人在我床上睡过。”万千说。
那边传来夏珩的低笑声。
“夏小珩,过来陪陪我。”万千撒娇。
就因为万千这语气,上学时,夏珩不知道为他打过多少架。
倒不是他听着心软,只是万千这暧昧甜腻的声音,惹了很多人不高兴。
夏珩吁了口气。“你等着。”
万千这才从床上起来。想起夏珩不能闻烟味儿,一口糯米细牙,只是贪婪地咬了几口烟屁股。浓重的烟草味,以一种最直接最迅猛的方式,窜到他的嘴里。
万千咬了几口,又到洗手间,吐了出来,又漱了漱口。
半个小时后,有人按响了门铃。万千从浴室里直接冲了出来。
“夏小珩……”一拉开门,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一个月未见的谷生。手里拎着把黑伞,还在滴滴嗒嗒的落着水。
万千怔了怔,才觉得有点冷。他就穿了条睡裤光着膀子。脚上连鞋都没穿。
“怎么是你?”万千下意识地问,“夏珩呢?”
“我能进来吗?”谷生依然谦逊有礼,把伞靠在外面。
万千侧了侧身,谷生迈步进来,在玄关口,脱下鞋子,又把自己的皮鞋整整齐齐地放好。
“你什么意思啊?”这人失踪了一个月天,现在莫名其妙地闯进了自己的房间。
但谷生一把扼住了万千的手腕。谷生外表温和温润,彬彬有礼,实则精悍精壮。一双手更如同铁钳,冷硬而不容撼动。两个人一起的时候,万千常常觉得自己的腰肢会被他掐断。
“你干什么?”万千怒道。
“先喂饱你。”谷生波澜不兴的眼睛中,爆出精光。
一个月的空窗期,让两个人一触即发。在玄关这个地方,万千已直不起腰来。谷生又抱起他,摁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扼住他的腰部。万千整个人都像是被钉在谷生的手掌中。
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腰部却被扼得纹丝不动。
万千两条腿几乎站不住,摇晃的视野里,是阳台外面模糊湿漉的大片雨景。
“够了。”万千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