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竹草。
竹草掀起马车上的门帘的一角,冲我们说道,&ldo;先休息一会。&rdo;
这才一个时辰就休息了吗?
竹草这时朝我看了一眼,&ldo;苏浅姑娘,我有事找你。&rdo;
嗯,找我?!
&ldo;我在外面等你。&rdo;他说完,将门帘放下,
我离开马车前,深深握了一把我哥的手,我苏浅平生所怕之人中,竹草一直是都居于第一位的。
竹草将我拉到了一边,他甚至不让林晓晓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竹草开口说了几个&ldo;这个&rdo;、&ldo;那个&rdo;,一反往常说话只说重点的风格。
&ldo;竹草兄,你想说什么就说吧。&rdo;
他左手握拳抵在口边,轻咳了一声,&ldo;其实是这样的,苏浅姑娘,你曾说晓晓是遥远国家的圣女吧?&rdo;
听完他这话,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什么圣女,那分明就是我胡诌的好不好?
我好不容易维持住一个正经的表情,却听他又道,&ldo;我与晓晓洞房之夜,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rdo;
&ldo;什么?&rdo;
&ldo;床上有一滩血,似乎就是她留下的,可我记得,晓晓的月事不该在那天才对。&rdo;
&ldo;……&rdo;
看来三皇子所言都是骗我的,他果然口是心非,平时说话那么轻浮,也经常对我做出些过分的举动……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什么坏人嘛。
我点点头,安慰竹草,&ldo;那是落红,女子第一次与他人欢爱时会留下的东西,这是好事,这说明晓晓是个很忠贞的女人。&rdo;
听听,我都用了忠贞这个词了,我一向都觉得自从世界上有了林晓晓以后,这个词就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用的了。
但竹草注意到的却并不是&ldo;忠贞&rdo;这个词,他冷哼了一声,&ldo;落红是吗?上次苏浅姑娘和我说,晓晓可能洞房那日没有落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rdo;
女人太敏感不好,男人太敏感就更不好了。
无奈,我继续对着他胡诌,&ldo;竹草兄,你这是什么话,我苏浅是那种胡言乱语之人吗?&rdo;啧,我此刻声音字正腔圆,说话时眼不眨,心不跳,这绝对是和竹草对峙数次以后所练就的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