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难听着罗涛与太阿所说,一张脸上红得愈红、青得愈青,一把剑在手中不住震颤着:“你们闭嘴,你们才不懂爱呢,我那是爱祥儿爱到发狂、发痴、发癫,才不是要伤害她!”
罗涛与太阿冷冷一笑:“可你下午几乎就要杀了她,你如果真的杀了她,你要怎么办?”
方应难的眼睛已不敢看着罗涛与太阿,他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剑
尖也歪了下了,碧光黯淡不复刚才的神采:“我···如果我真的杀了她,那我就拔剑自尽,就是到了黄泉路我也陪着她。”
罗涛与太阿摇了摇头,道:“你这不还是破坏、摧毁,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方应难的头更低,手中的长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眼泪顷刻决堤,一滴又一滴,一滴串一滴,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顾佛影与白不愁站在一旁都看得懵了。
罗涛与太阿也是看得不明所以,怎么这人就突然哭了,上一秒还要决一死战,下一秒就哭成了一个泪人。
顾佛影与白不愁也是跃到了罗涛的小船上,狭小的小舟上站着五个大汉,吃水瞬间就深了一寸。顾、白两人拍着方应难的背,轻声安抚道:“小方没事啦,你下午只不过是一时心急,迷失了心智,只要你肯好好和祥儿姑娘道歉,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方应难听着顾、白两人这么说,抬起一双泪眼,问道:“真的吗?”
顾、白两人刚想点头,一旁的太阿开口道:“假的,就算祥儿嘴上说会原谅你,她的心里也会将这件事记一辈子,只要她一看到手臂上的伤痕她就会想起是你伤害了她,那种痛苦就会涌上心头,她一辈子都会记得那种痛苦。”
太阿的话像一把刀,只眨眼的功夫便在顾、白、方三人的心头划了一遭。
方应难的心更难受,双眼更红,滚出的泪也更多。
顾、白两人看着方应难如此,不由一同瞪向了太阿,那两双幽怨的眼神就好似是咒骂太阿的多嘴!
太阿脸一歪,双眼看向夜空,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模样,不为顾、白两人所动。
倒是罗涛看不下去,只看着顾、白两人,说道:“你们看样子是这人的大哥,你们这样宠溺他,对他可不好,你们现在不仅仅是要安慰他,还要趁着机会告诉他如何爱一个人,让他在痛苦中成长。”
他这般说着,下巴稍稍扬起,一副感情老夫子的模样。
顾、白看着罗涛这般模样,俱是一愣,开口问道:“你好像很懂爱的样子,那你说说什么是爱,你又有什么经历让你懂爱,我和白不愁两人也都是在爱情里兜兜转转十几年的人,论经历我们可要比你们这些年轻人经历的多,我们教方应难的可都是我们亲身经历得出的经验!”
“经历的多不一定就正确。照你这么说,这世界上日子过得最好的应该就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他们可有几十年的经历,有足够多的经验让他们过得舒服。”罗涛侃侃而谈,强怼了顾、白两人的说辞。
顾、白两人脸上皆是不忿,顾佛影的心中有老板娘那一抹朱砂痣,白不愁的心里也有燕儿那轮白月光,两人在情爱里也都曾迷失,也都曾彷徨。
顾佛影开口道:“纸上得来终觉浅,没有自己的经历再会说也是空谈,我和白不愁两人都是有往事在心中的。”
罗涛嘴角显出一抹苦笑:“平生不会相思,便会相思,便害相思,我情愿我自己没有这些经历。”
顾、白一看罗涛如此,心中俱是一紧,这少年难道有比他们更曲折更动人的故事?两人紧皱着眉头,思索着关于罗涛的所有信息:这少年喜欢谁?他刚才和燕卓那一群人在一起,应该喜欢的人也在燕卓那一群人中,难道也是祥儿?不,不应该。
是——是燕晓雨。
顾佛影冲着罗涛问道:“难道你喜欢沐云风那个相好,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罗涛抬头望月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她曾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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