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动手——动杀手。
罗涛等人此番来江都就是为了将白不愁的妻子白燕从江左内卫的手里救出来,让白不愁、白燕这一对苦命的人可以快意余生。
但江左内卫可不光是名头响亮,手里的功夫也都是硬货,罗涛等人不清楚,但白不愁心里可是明白,许霸先为了牢牢将他把控住,在他家周围可是布置了三十六天罡中的八位。
这八人的功夫可都是他一手调教,八人联手实力可是不容小觑。
白不愁看着众人的笑脸,眼底又生出一丝犹豫:“众兄弟的心意我知道,可我家周围都是内卫的眼线,说是龙潭虎穴也毫不过分,这实在是太……”
方应难“恶来”在桌上一拍,狠狠道:“就算是龙潭虎穴又怎么样?白大哥,你在外拼杀时也从没见你如此犹豫,怎么今天偏偏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当断不断。”
白不愁听罢,既不气也不恼,只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这件事豁上的是我一个人的性命,那我白不愁也没什么犹豫,可一旦你们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那江左内卫就是再厉害,还能拦得住我们几人联手?”方应难道。
白不愁又叹了一口气,酒没喝几杯,双眼中已是一片迷离:“若单论武功,这江左内卫上下无一人是咱们兄弟的敌手,可内卫中不单单有习武之人,还有许多旁门左道,下毒、暗器、机关等等等,我知道的还有从西域请来擅长幻术的幻术师,咱们没有准备,仓促行事……”
不等白不愁说完,一阵阴冷的声音便是从几人身后传来。
“你所说不足为惧。”
众人寻声看去,来人正是太阿。
太阿抱着剑,阴沉着脸坐在了罗涛身边,接着开口道:“我接到消息,赵含国在返回江左的途中遇刺,身受重伤,现在整了江左的内卫都在忙着查这件事,应该无暇顾忌你。”
众人闻之一惊,道:“赵含国遇刺,身受重伤?这件事是谁做的,不会是燕卓吧?”
太阿答道:“不知道。”
顾佛影又问道:“是在白云境内还是江左境内动的手?”
“白云和江左相邻的后汉新地。”
“好家伙,下手的是一个老狐狸啊。”顾佛影道,“这下子三家都有嫌疑,可有内卫忙活的了。”
方应难在一旁道:“说起来,也是好久没听过燕卓的消息了,会不会真是他的下手。”他说罢,看向众人,除白不愁神色木讷外,其余人都是作思索状。
罗涛开口道:“先不要想那么多了,赵含国如何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白不愁的亲眷救出来。”
顾佛影随之点了点头,看着白不愁道:“白老弟,内卫的事情你熟悉,你先说说,咱们一起计划一下,如何行动。”
白不愁目光扫视众人,眼睛中是七分感激和三分无所适从:“我家就在后市东区的平安巷里,这巷子里主了八户人家,我家就在正中,其余七家都是内卫所住,说是用作内卫安置亲眷,其实就是为了方便监控我和白燕的动向。如果按照旧都时的安排,这七户人家里应该是安排了八名天罡高手与十六名内卫中的一流好手,我回家匆忙还没来得及打探,也就知道这么多。”
众人点头不言,只有太阿开口道:“平安巷里应该不会有那么多内卫,这江都里也有我的线人,据我的情报,这江都城里的内卫十之有五六都被调了出去,平安巷里应该也就不到十人,凭咱们五人,对付这十人应该是绰绰有余,难只难在如何将白燕姑娘送出江左。”
江都城里的内卫虽是少了十之五六,各地的内卫可都是开始活跃起来,五人带着一个女子,这目标实在太大,很难不被人察觉。
罗涛秀眉一蹙
,开口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救了人,出了江都,咱们先走水路,水路不通再想办法,当下赵含国遇刺,正是浑水摸鱼的时候,不能犹豫。”
“我觉得盟主说的有理。”顾佛影率先开口。
“我也这么觉得。”方应难也开口附和道。
罗涛见白不愁并不说话,全当他默认,开口道:“那事不宜迟,咱们明天正午就动手,咱们就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人!”
光天化日之下抢人,方应难闻之一惊:“这是不是太高调了?”
顾佛影闻言一笑,似是明白罗涛的意思,开口道:“物极必反,久墨成白,江都腐败,大白天能做出强抢民女之事的不是皇亲贵胄便是达官显贵,寻常百姓和巡城士兵只能充耳不闻怎么敢上去阻拦。”
罗涛也是一笑,开口道:“顾大哥可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说的强抢民女可不是去抢白燕姑娘,而是真抢一个姑娘,在平安巷闹出乱子,这种热闹我想不论是百姓还是内卫都爱看吧。”
“哈哈哈哈哈,是是是,这种热闹谁能不爱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