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堂主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开口的工堂堂主卢玉才,他一边说着一边爬向胡北风,如一条野狗抱腿乞怜。
胡北风大笑不止,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卢堂主不愧是丐帮俊杰,念你首善之功,升你做财堂的堂主。”
丐帮九堂中,以传武堂、暗堂、财堂、护法堂四堂为上四堂,义堂为中堂,刑堂、法堂、战堂、工堂为下四堂。
卢玉才一下从下四堂之末升到上四堂,心中之喜是溢于言表,抱着胡北风的靴子就是一通谄媚。
“卢玉才,我待你不薄!”乔镇岳在胡北风的脚下气急,一张脸几近扭曲。
卢玉才别过脸看向乔镇岳,甚是不屑道:“乔镇岳我就看你不顺眼了,你凭什么当这个掌门,你有胡副掌这般手段嘛!”
“你!!!”乔镇岳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胡北风看着吐血的乔镇岳,神情满是得意,他仰天狂笑道:“乔镇岳啊,乔镇岳,今天你落在我手里,我心里真是舒坦啊,要不你学个狗叫,我就饶你一命,哈哈哈哈…”
“丐帮男儿可杀不可辱!”乔镇岳咬得一口钢牙欲碎,却不想他身后一众堂主堆里却发出了一阵狗吠!
马如龙已是四肢伏地,汪汪叫着向胡北风爬了过去,他伸出舌头将那野狗演得惟妙惟肖:“汪汪,胡副掌,求你饶我一命!”
“好说,好说。马堂主,以后你就是护法堂的堂主了,不过你这名字最好是改一改,改成马如狗吧!”
胡北风说罢便是狂笑,而他腿边的那马如龙则是不住点头道:“谢副掌赐名,谢副掌赐名。”
“妈的,一群狗奴才!我龙应云羞于你们为伍,姓胡的你要杀要剐随你,只你可别忘了,这江州城里还有周太爷一家,你就是占了丐帮也夺不下这近江城!”
龙应云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声清亮的佛号。
“阿弥陀佛,你说的是这个人吗?”只见一个人头随着这句话,咕噜噜滚到一众人眼前,正是那丐帮前任帮主周万通的人头。
堂内所有人都惊了,就连胡北风也是一惊,他并不知道周万通来了这近江城,也不知道这杀了周万通的和尚是谁。
“你是谁,你来干什么?”胡北风问道。
觉悟双手合十,颔首道:“来送一件礼物,来看一场戏。”
胡北风接着问道:“什么礼物,什么戏?”
觉悟答道:“礼物就是地上那颗人口,戏就是眼前这场戏。”
胡北风愣了一会,这在反应过来,大笑道:“原来是自己人,这事完了,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觉悟道:“我不要什么东西,看完这场戏就走。”
胡北风又愣了一愣,他虽是不太明白觉悟所说,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他还要享受他的人生巅峰。
“周万通已经死了,你们还有什么说,乔镇岳你就等死吧!”胡北风说着高高跳起,单脚重重地踩在乔镇岳的头上。
乔镇岳只听耳边一声巨响,脑内是一片混乱,他已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也听不到胡北风说的话,他只觉自己陷入一片白茫茫的乱云之中,再也无力掌控自己的四肢与意识。曾经的过往如走马灯一般在自己眼前闪现,欢声、美酒还有双儿……
在他身后龙应云也垂下了头,像是一只待宰的肉猪连叫唤也不叫唤,只静静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见龙应云也不再开口,胡北风仰天大笑:“乔镇岳,你看看,这就是你的丐帮,你的丐帮现在已在我的手里,你还有什么话说,你看看这丐帮上下还有一人为你说话吗?”
无人为乔镇岳说话,四周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他妈的乔镇岳,你这帮主当得是正好啊,没有一个人给你说话,卢玉才、马如龙你们起来,往乔镇岳身上撒尿,他妈的,他不是爱喝酒吗,让他喝个够!”胡北风说着从怀里掏出解药塞进两人嘴里,一手提溜起马如龙,“你先尿,往他嘴里尿!”
“是、是!”马如龙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解开裤子,朝着乔镇岳脸上就是飞流直下。
胡北风看着此情此景,心中之激动之喜悦之张狂都已达到了极点,他朗声道:“乔镇岳,你喝啊,喝啊,这是下属敬你,你快喝啊。”
“住手!”一个脆生生又羞又怯的声音从大堂口传来。
胡北风回头一看,正是那身着红袍俏皮可爱的双儿,他看着这娇滴滴的姑娘,眼中陡然生出淫念:“好啊,乔镇岳,这丐帮还有一个敢为你说话的人,那我就替你料理料理他。”
双儿瞪着胡北风,一双如明珠一般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你来啊,有本事你就来啊。”
“小美人,你别着急!”胡北风一双眼睛猥琐地上下看着双儿,一只手已勾在了双儿的下巴。
双儿惊得下巴猛地向后一缩,但也就在他伸手勾住双儿下巴的同时,一道黑影突显。
胡北风只觉颈下一凉,一支飞燕镖只抵在他的动脉,鲜血霎时涌出。
“是谁?”胡北风惊道。
“你已不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