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动。
漠成风低头看她这红着脸的妩媚样子,心头一阵阵震动,却倒底没能做什么,从床上爬了起来。
“下次,不许再喝那么多酒!”
她没有回应,依然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卷卷翘翘的,能一直翘到他心底。他刚刚其实很想把她怎么样的,在最后一刻收住了心。
这个女人,总能轻易引人深入。
“听到没有!”他不耐烦地低吼一声,怕停留下去真对她做出什么来,抬腿出了门。
门,在背后关闭。
床上的人缓缓睁眼,眼底满满的疑惑。
不是不在乎她了吗?不是对她一次次无情吗?他今晚回来算什么?
车子,急驰在城市的道路上,夜的掩盖,让一切都变得模糊不堪。
漠成风静坐在后坐,像一座雕塑,伟岸的身形无端大气,似乎在等着别人的顶礼膜拜。玄铁一次次回头,欲言又止。
漠成风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想说什么就说吧。”
“大哥担心大小姐,让我来看就可以,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你一个大男人进她的房间算怎么回事?”
玄铁张了张嘴,他知道,漠成风在乎的不仅是他一个大男人进入女人的房间,更是想亲自来确认一下盈束的情况怎样。
对于盈束,他向来细心得紧。
明明有情。
“大哥,是什么让您最终决定放弃大小姐?”
漠成风的眉拧成了重重的“川”字,“还记得我和秦庸聊完天的第二天我母亲就来了吗?”
他当然记得,戚淑芬还是他亲自接的。
“你不是一直问我,当年秦家用了那么多方法,我都没娶秦蓝烟,却在跟秦庸谈了一场之后改变了想法吗?因为我母亲和盈束,有渊源……”
听完漠成风的话,玄铁的车身一晃,差点晃出路外。
“大哥……”
“这件事,你一个人清楚就可以了,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
“是。”
玄铁的惊讶最后变成了坚定的应承。其实,他的嘴巴极严,不该让人知道的事情,绝对不会说出半个字。但即使如此,漠成风四年前还是没有把那件事告诉他。
“大哥对大小姐的保护真是……让人佩服。”一向不多话的他出人意料地加了一句评价。
“佩服有屁用!”
漠成风却吐了一句脏话,粗挺的剑眉里压满了无奈。
“对了,找时间跟盈束说,呆在别墅里,不许搬走!”刚刚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说。他一进门她就吵着要走,还真怕她走掉。
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总要安心一些。
……
盈束在漠成风关门离开的下一秒再次坠入了梦乡。她醉得太深了,根本没有力气来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天大亮,她被手机声吵醒,才看到自己竟然睡在一堆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