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平缓,面容安适,似乎真的不把我说过要重伤他的话放在眼里。
我摸一下脑后,还有些痛,但应该无碍,我受到的,没有我砸他的手下那么狠。
我下床倒水喝,拿着杯子在屋里逛来逛去,从病房走到外面客厅。
没有人,他的保镖们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竟然放心我和他单独在一起。
如果可能,现在从这里逃出去也不错。
对面病房的门开了一半,从里面传出说话声。
我好奇地往里一望,看见其中一个认识的保镖。
他们正在说着&ot;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ot;、&ot;医生说应该很快&ot;,还说&ot;他不是专业的,大概下手重了点。&ot;
我心下一动,向那边走过去,敲了敲门。
他们见是我,全部站了起来,领头的一个问:&ot;您醒了?觉得怎么样?&ot;
我回答说:&ot;没事。&ot;向病房里面走去。
病床上的,果然是那个保镖,输着氧输着液,看起来比我严重多了。
他还没有醒,旁边有个十七八岁的男孩陪着他,他们说是他的弟弟。
我刚要对那个弟弟说话,有一个保镖上来打断我,说了些别的。
听他们说了几句话后,有人过来叫我,说他们的老板醒了,在找我。
我只来得及和那男孩说了句&ot;不要担心,会治好。&ot;就被催着出了门。
刚醒来的那男人在那边客厅沙发上坐着,笑着望我,人畜无害的样子,让我几乎没有&ot;被他抓到&ot;的真实感。
他见我第一句话是笑着过来拉我的手:&ot;对不起啊。&ot;
我楞了楞,让他把手抓住。
&ot;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自己觉得怎么样?&ot;他显得开心,轻轻把另一只手伸到我脑后,手心缓缓地揉搓那伤处,热热地。
我躲了几下,没有躲过,又开始抽被他握住的手,也没有抽出。
他手上用力,脸上倒只看出笑容加深:&ot;听说你和别人家属下了保证,说一定会治好?&ot;
我皱皱眉头。
你自己的保镖,因公受伤,可做不成我在你手上的人质。
他看我的样子,笑出声来:&ot;你在想我会用他做人质,逼你做事?&ot;
我没有回答。
他微笑,手移去摸我的头发:&ot;我怎么会做这种不能成功又失策的事,如果能成功,倒值得一试。&ot;
我躲开他。
他笑着说:&ot;别生气,我不会要求别的,再不会那样了,我只想你能够愿意留在我身边。&ot;
我仍然不给出反应。
他等了一阵,依旧好脾气地笑:&ot;我是想说,既然你答应了别人家属,在人没有醒来之前,不要想着要走,好吗?&ot;
半晌,我点点头。
他侧过脸,轻轻在我面颊上落下一吻,说:&ot;其实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过。&ot;
声调似乎又开心,又有点怅惘。
我不解地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