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滔滔不绝了十条有余,最后口干舌燥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琢磨着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
&ldo;不是挺能说?&rdo;虚心忖度之余忽而听到男人这样问。
骄阳寻着视线对上去,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苏景俞端坐在那里,给了她一个表面笑容,好像没有一条理由足以打动他,又好像他早已看穿一切把戏,只是静坐在这里等她把戏演完。
与其说是揶揄,骄阳觉得他的语气结合眼神更像是兴师问罪:&ldo;既然这么能说,体测的事为什么不找我。&rdo;
于是话题又回到原点。
她支吾了一声:&ldo;明明是你……&rdo;
苏景俞不紧不慢地追问:&ldo;我什么?&rdo;
他一向维持着不疾不徐的节奏,往往让骄阳独自抓耳挠腮。
此时此刻,骄阳放在桌下的手难耐地抠着桌沿,挠出仅有她听得见的闷钝声响,挑逗于心脏表面一样,十分不痛快。
没意思。
窗外亮了一瞬,春雷紧随其后炸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楼下汽车尖叫声此起彼伏,串起了雨前的交响。
骄阳随那一声惊雷瑟缩一下,下意识望向客厅落地窗,这才发现晴朗的余韵早已随着余晖隐去而消散,刚刚电闪雷鸣仿佛开关,雨水说来就来,淅沥了满窗的痕迹。
再这么下去真的没意思。
她从来没有被一个人这么拖沓地折磨过,折磨地她发了疯着了魔,优柔寡断地越来越不像自己。
怕什么呢?
饭前她偷摸用苏景俞的电脑登过微信,从娄月的八卦之口中了解了她昏过去后事件的发展概况‐‐
【代表月亮消灭你:我真后悔没带手机给你拍下来你学长当时的脸色,妈呀,冷得我在旁边都哆嗦。】
【代表月亮消灭你:你嗝过去之后交代了几句然后抱起你就走了,这个下午贴吧爆过照,你可以去品品。】
【代表月亮消灭你:我已经品了一下午了,跟块柠檬糖似的,最开始把我酸的不行,d到最后越吃越甜。】
……
骄阳忽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蹭出&ldo;喀拉&rdo;一声。
苏景俞的视线紧随其后。
她好像一下子收敛了这阵子面对他时所有的窘迫,甚至还微弯唇角递出一个又傻又天真的微笑:&ldo;你啊,你不觉得你有点喜欢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