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疼也不记得。
再次醒来是躺在医院,身上已经换了蓝白条的病号服,看着有些像电影监狱里的狱服。唐逢久守在身边,他环视一圈并未发现那个叫自己朝哥的人,见唐逢久一双眼亮晶晶的,忍不住泼了盆冷水:&ldo;花想暮呢?&rdo;
唐逢久那双会说话的双眼立刻表示了他的委屈与不满。
&ldo;那个救朝朝的,叫花想暮?&rdo;唐逢久将床单一角折起又散开。
&ldo;嗯。&rdo;
&ldo;朝朝没看见他就晕了,怎么知道是他?&rdo;
&ldo;只有他叫我朝哥。&rdo;叶思朝转头盯着窗外,不去看唐逢久自带魅惑加成的泪眼。
&ldo;以前小蝶儿也这么叫啊!&rdo;唐逢久声音里的颤抖都遮不住了,可这一句话却彻彻底底扎了叶思朝的心窝子。
男的,只有花想暮这么叫。
女的……
叶思朝冷笑:&ldo;你觉得你有资格提小蝶儿?&rdo;
唐逢久脸上血色尽褪,恰好医生来测血压,他忙不迭走了。
周蝶是唐逢久做的第一件坏事。
唐逢久前脚刚走,一位熟人进来和替他检查的医生打了个招呼。
&ldo;老孙?你今天不是休息吗?&rdo;
&ldo;你没瞧见我?我刚才不是一直跟在病人家属身后?&rdo;
替叶思朝看鼻窦炎的医生此时一身休闲装,算不上年纪大,却被同事叫做老孙。
他搬了根凳子坐在病床边,伸手探了下他的手腕。
&ldo;孙医生还会诊脉?&rdo;
&ldo;形势所逼……第几遍了?叫孙哥。&rdo;
&ldo;好,孙哥。&rdo;叶思朝只当他是学医学得多才能在竞争中赢下去,并未想别的。半晌,孙迟羽杵着下巴想了会儿,还是甩出了那句话:&ldo;思虑过重,今天有什么不对劲的。&rdo;
&ldo;晕,还有……耳朵不大好。&rdo;
叶思朝在唐逢久说出口之后才清楚先前的电话是怎么回事,明明唐逢久的哭声不弱,却被他当做水龙头坏了的嘎吱声。
在行车的过程中也没有怀疑过这是一场意外。
听力、思考能力都大幅下降。
&ldo;最近这几天最好都不要出门,风大。&rdo;
孙迟羽这话反倒提醒了他手边软乎乎的感觉有些异样,低头这才发现是一条棕色的围巾。
&ldo;花老师的,你昏迷的时候还冷得发抖。今天他请我和我弟吃饭,就在安怡酒店对面。&rdo;
&ldo;巧。&rdo;叶思朝笑笑,伸手要将围巾递给孙迟羽,他起身按住他的动作,笑道:&ldo;花老师说你原来的围巾旧了,这是路上买的,待会儿把钱打给他就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