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悠悠扬扬,不急不重,带着沉稳的音符飘荡在空气中。扯着李允腿的那个粽子两手忽然一松,&ldo;血肉模糊&rdo;也停了手,垂在眼眶中的眼睛转了一下,后退了两步。
须臾,甬道尽头出现一个人影‐‐陆博衍吹着一款白色长笛,徐徐走来。一个个粽子们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立即蹦蹦跳跳的快速离开了。&ldo;血肉模糊&rdo;犹豫了一会儿,也开始往后退去。
&ldo;陆博衍?&rdo;张承宇双眼微睁,看着他缓缓走近,刚想站好,刚一动,后背就传来剧烈的疼痛,张承宇疼得嘴角一抽,忙又靠在墙上。
陆博衍吹着长笛,直到&ldo;血肉模糊&rdo;彻底离开,才走到张承宇身边。张承宇看清他手上的笛子,正是他那日在隔间看到的骨笛。陆博衍一眼就看到他后背上的伤,刹时眸色深了深,一丝戾气自他眼中划过。
张承宇在地下河的时候后背就受了伤,被水一泡,伤口全部向外翻着,肿了起来,方才又受了&ldo;血肉模糊&rdo;一爪子,使他原本浮肿的伤口上又多了几道又长又深的血口,现在他后背满是伤痕,甚为可怖,只是他自己看不到罢了。
张承宇道:&ldo;你怎么也在这里?&rdo;
&ldo;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来这里?&rdo;陆博衍不答反问道。他语气沉得可怕,目光如寒潭般冰冷,目不转睛的盯着张承宇。
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张承宇忽然有点心虚,他道:&ldo;我……不可以来这里……吗?&rdo;
陆博衍:&ldo;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rdo;
张承宇:&ldo;……&rdo;
他很想问什么叫做不是他该来的地方?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但介于陆博衍现在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他没有问出口,而是道:&ldo;陆博衍,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rdo;
陆博衍垂目,沉吟半晌,道:&ldo;我去研究所找你,你不在。那里的人告诉我的。&rdo;
&ldo;原来是这样!&rdo;张承宇笑道:&ldo;我最近负责新的古墓,所以不在研究所。&rdo;
陆博衍:&ldo;跟我回去!&rdo;
张承宇:&ldo;……什么?&rdo;
&ldo;我要你立即退出,不再理会有关这座墓的任何事情。&rdo;
&ldo;理由。&rdo;
&ldo;没有理由!&rdo;
&ldo;……&rdo;
&ldo;那个……&rdo;刘德长忽然道:&ldo;你们能不能先停一下,承宇啊!这臭小子,啊不,小李好像晕过去了,怎么办?&rdo;
张承宇一怔,道:&ldo;他怎么了?&rdo;
&ldo;……好像被粽子咬了,不会有毒吧?&rdo;
张承宇:&ldo;……刘叔,拉上他,我们赶快走出这里!&rdo;他说着就要和刘长德一起去扶李允。
陆博衍一把拉住他,不置一言,眸中似有冰霜在凝结。
张承宇叹道:&ldo;陆博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阻止我考察这座墓,但事实是,我现在已经在这里了,没有回头路了,教授和市局都把这座墓交给了我,我出去后必须给他们个结果,就是这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