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此分手。巴特回苏格兰场去指挥部下采取某些措施。白罗赶往葛罗瑟斯特高台街两百号。
罗勃兹医生问候客人,两道眉毛扬得好滑稽。他问道:&ldo;一天来两个侦探?我猜晚上就会带手铐来。&rdo;
白罗笑一笑。
&ldo;罗勃兹医生,我向你保证,我的注意力平等分摊在你们四个人身上。&rdo;
&ldo;这至少值得感激。抽烟吧?&rdo;
&ldo;你若不反对,我宁可抽自己的。&rdo;
白罗点上他的一根小俄国香烟。
&ldo;好啦,我能帮什么忙吗?&rdo;罗勃兹问道。
白罗闷声抽了一两分钟的烟,然后说:&ldo;医生,你对人性的观察敏锐不敏锐?&rdo;
&ldo;我不知道。大概算敏锐吧。医生必须如此。&rdo;
&ldo;我正是这么推想的。我自忖道:&lso;医生随时得研究病人--他们的表情啦、他们的气色啦、他们呼吸的快慢啦、心绪不宁的征兆啦;医生自动注意这些事情,根本没发现自己正注意着!罗勃兹医生最能帮助我。&rso;&rdo;
&ldo;我乐意帮忙。问题在哪里?&rdo;
白罗由一个干净的小口袋抽出三张仔细折好的桥牌计分纸。
他解释说:&ldo;这是那天晚上的头三盘成绩。头一张在这儿,是梅瑞迪斯小姐写的。你凭这张纸来重温旧事,能不能精确告诉我每圈叫的是什么牌,打的是什么牌?&rdo;
罗勃兹讶然瞪着他。&ldo;白罗先生,你开玩笑嘛。我怎么可能记得?&rdo;
&ldo;你想不起来?你若能想起来,我将十分感激。就说第一盘吧。首局一定是叫红心或黑桃得逞,否则定有某一方落败五十点。&rdo;
&ldo;我看看--这是第一圈牌。是的,我想是以黑桃当王牌。&rdo;
&ldo;下一圈呢?&rdo;
&ldo;我猜我们有一方落败五十点--但我想不起是什么牌了。白罗先生,真的,你不能指望我记得。&rdo;
&ldo;你想不起某一圈叫的是日冕牌,打牌的经过如何?&rdo;
&ldo;我得过一次大满贯--我记得。而且是加倍的。我还记得痛栽过一次,打的好象是&lso;无王3&rso;--落败不少。不过那是后来的事。&rdo;
&ldo;你记不记得是跟谁同组?&rdo;
&ldo;洛瑞玛太太。我记得她脸色阴森森。大概是不喜欢我叫价太高吧。&rdo;
&ldo;其它的叫价和牌局你都想不起来?&rdo;
罗勃兹大笑。
&ldo;亲爱的白罗先生,你真指望我记得?首先,那儿出了命案--能叫人忘掉最壮观的牌--而且后来我至少打过十二盘桥牌。&rdo;
白罗看来相当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