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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尊姓大名，先生？&rdo;

&ldo;赫邱里？白罗先生。&rdo;

他被请入一间普通的&ldo;l&rdo;型客厅。白罗打量四周，注意细节。上等家俱擦得亮晶晶，属于旧式的家用型。椅子和长沙发套着亮丽的印花棉布。附近有几个老式的银相框。此外空间和光线相当充足，高钵里种着非常漂亮的菊花。

洛瑞玛太太上前迎接客人。她看见他，并未显出吃惊的样子，与他握手，请他坐下，自己也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怡然谈起天气。

话题中断了片刻。

赫邱里？白罗说：&ldo;夫人，我来打扰，希望你原谅。&rdo;

洛瑞玛太太直接盯着他问道：&ldo;这是专业性的访问喽？&rdo;

&ldo;我承认是的。&rdo;

&ldo;白罗先生，我虽然该把所知的一切说给巴特探长和警方听，并协助他们，可是我却没有义务为非官方的调查员效劳，你明白这一点吧？&rdo;

&ldo;夫人，我深知这个事实。你如果赶我走，我会乖乖踏出厅门。&rdo;

洛瑞玛太太微微一笑。

&ldo;白罗先生，我不打算走那种极端。我可以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过后，我得出去打桥牌。&rdo;

&ldo;十分钟够用了。夫人，我要你描述那天晚上打桥牌的房间－－也就是夏塔纳

先生被杀的那个房间……的情景。&rdo;

洛瑞玛太太的眉毛往上抬。

&ldo;好一个特别的问题！我看不出有什么意义。&rdo;

&ldo;夫人，你打桥牌的时候，若有人问你&lso;为什么打a？&rso;或者&lso;你为什么出j给q吃，不出k来赢这一圈呢？&rso;如果有人问你这些话，答案一定很长很繁，对不对？&rdo;

洛瑞玛太太微微一笑。

&ldo;你是说这场游戏你是专家，我是生手。好。&rdo;她沉思片刻。&ldo;房间很大，东西很多。&rdo;

&ldo;你能不能描述部分的内容？&rdo;

&ldo;有一些玻璃花－－现代的－－相当美。我想有几张中国或日本画。有一大钵红色的小郁金香－－现在开花可真早。&rdo;

&ldo;还有没有别的？&rdo;

&ldo;我恐怕没有注意到细节。&rdo;

&ldo;家俱－－你记不记得装潢的色调？&rdo;

&ldo;我想是丝制的吧。我只知道这些了。&rdo;

&ldo;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小东西？&rdo;

&ldo;恐怕没有。东西好多喔。我只觉得象收藏家的房间。&rdo;

他们沉默了一分钟。洛瑞玛太太微微笑道：&ldo;我恐怕帮不上大忙。&rdo;

&ldo;还有别的事。&rdo;他抽出桥牌计分纸。&ldo;这是头三盘。靠这些计分纸帮忙，不知道你能不能回忆那天的牌。&rdo;

&ldo;我看看。&rdo;洛瑞玛太太显得很有兴趣。她低头看计分纸。

&ldo;这是第一盘。梅瑞迪斯小姐和我一起对抗两位男士。首局打的是&lso;黑桃4&rso;。我们赢了，还赢了加赛的一场。下一圈叫到&lso;方块2&rso;就停了，罗勃兹医生落败一圈。我记得第三圈牌叫牌的人很多。梅瑞迪斯小姐放弃。德斯帕少校叫&lso;红心1&rso;。我放弃。罗勃兹医生突然改叫&lso;梅花3&rso;。梅瑞迪斯小姐叫&lso;黑桃3&rso;。德斯帕少校叫&lso;方块4&rso;。我加倍。罗勃兹医生叫&lso;红心4&rso;，他们落败一圈。&rdo;

白罗说：&ldo;了不起，记忆力真棒！&rdo;

洛瑞玛太太不理他，继续回忆。&ldo;下一圈牌德斯帕少校放弃，我叫&lso;无王1&rso;。罗勃兹医生叫&lso;红心3&rso;。我的合伙人没说话。德斯帕替合伙人叫&lso;4&rso;。我加倍，他们落败两圈。后来我分牌，我们叫&lso;黑桃4&rso;决战。&rdo;

她拿起下一张计分纸。

白罗说：&ldo;很难，德斯帕少校是边写变划掉的。&rdo;

&ldo;我想开头双方各输五十分－－后来罗勃兹医生叫&lso;方块5&rso;，我们加倍，害他输了三圈。后来我们叫&lso;梅花3&rso;。可是不久对方就以黑桃成局。下一局我们叫&lso;梅花5&rso;。接着我们落败一百分。对方叫&lso;红心1&rso;，我们叫&lso;无王2&rso;。最后我们叫&lso;梅花4&rso;，赢了这一盘。&rdo;

她拿起第三张计分纸。

&ldo;我记得这一大盘斗得很精彩。起先平平淡淡的。德斯帕少校和梅瑞迪斯小姐叫&lso;红心1&rso;。后来我们试&lso;红心4&rso;和&lso;黑桃4&rso;，连输两次五十分。接着对方以黑桃成局－－挡也挡不住。后来我们落败三圈，却没有加倍。第二局我们以&lso;无王&rso;牌得到胜利。真正的狠斗开始了。双方轮流输。罗勃兹医生叫价过高，不过他虽惨败一两圈，叫牌却有了代价，因为他不只一次吓得梅瑞迪斯小姐不敢叫牌。后来他开叫&lso;黑桃2&rso;，我叫&lso;方块3&rso;，他叫&lso;无王4&rso;，我叫&lso;黑桃5&rso;，他突然跳到&lso;方块7&rso;。我们当然加倍了。他这样叫真没道理。我们凭奇迹打成了。我看他的牌摊开的时候，绝对没想到我们会赢。如果别人出红心，我们会落败三圈。结果他们出&lso;梅花k&rso;，我们就打成了。真惊险。&rdo;

&ldo;我相信－－&lso;大满贯&rso;加倍，非常刺激，真的！我承认我没有胆子叫&lso;满贯&rso;。我只要成局就满足了。&rdo;